孟兴闻言看着何公子淡淡道。
“方才在下不是说过了吗?请何家寻到张裕先生与在下见上一面即可。”
“仅此而已?”
“自然。”
何公子看着面色淡然的孟兴,有些不甘道。
“子谦兄啊,孟公(指孟达)手握重兵,依目前的局势来看,子谦兄在成都城内可是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呢,贸然去见一位朝臣,就不担心被有心之人察觉吗?不如子谦兄将传话之事交于在下,如此方可无忧……”
孟兴闻言摇了摇头,道。
“非是不信任何兄,实在是我孟家与张裕先生平素未有半分交往,若是不能面见之,又如何能够取信于人呢?何况……”
孟兴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何公子,笑道。
“在下相信何家的能力,在这成都地界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两个人见面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吧?”
何公子闻言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道。
“子谦兄所言甚是,不过在下又如何相信兄台不会过河拆桥呢?”
孟兴闻言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开口道。
“何兄,此事在下的确无法做出保证,不过若是何家能请得动这位张裕先生,届时我等可三方定计如何?”
何公子闻言笑了,随后点了点头,道。
“如此我便相信子谦兄一次,不过嘛……”
何公子上下打量了孟兴一番,笑道。
“在下家中尚有一小妹,将至及笄之龄,听闻子谦兄也未婚配,不如你我两家皆为秦晋之好如何?”
孟兴闻言,想都没想,抱拳道。
“小弟皆有兄长安排。”
何公子闻言点了点头,拍了拍手,很快的,两名下端着着帛书与笔墨来到近前,何公子这才冲着孟兴开口道。
“既如此,婚期且不急,但这聘书却是要先下了,子谦兄……请吧……”
虽然明知道这所谓的联姻与聘书实际上就是何家用来作为后手的保障,但孟兴却是毫不犹豫的提起笔来,甚至在写下聘书的同时,孟兴还开口道。
“虽说事权从急,不过这等大事也需请示过父母长辈,某如今不得脱身,此事便劳烦兄长差人走上一趟了……”
何公子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喜色,道。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啊……”
……
半个时辰之后,孟兴离开了酒肆径直返回了驿馆歇息,而对外来说,这孟兴虽然来到成都上下打点了一番,但最终见过费观之后便就此销声匿迹了,甚至都基本没出过驿馆……
而费观则是在孟兴到来之后第二日便悄悄的将长子费祎送出了成都外出游学……
除此之外成都城内一连数日之间都是风平浪静,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不过在暗中可就是另一番模样了,尤其是费观的做法,无异于为成都城中的各大世家释放了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而如此一来,刘璋也就越发的看不上费观这个女婿了……
不过对于其这种做法,刘璋也只是睁一眼闭一眼,毕竟那费祎怎么也算是他的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