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就停在了宫门口,这一次徐阶无所顾忌直接就上了卢月的马车。
马车辘轳在青石街道发出声响,他们坐在黑暗的马车内无声对视,而后相视一笑。
笑着笑着气氛就开始变得炽热暧昧,在车马的晃动颠簸里,两人的呼吸慢慢纠缠在一起。
他们在无声的暗淡里紧紧相拥着彼此,仿佛此刻眼里心里只剩下彼此。
天光云影被揉碎,洒下大地,马车一路往前,穿过幽静小道,又穿过热闹街巷。
可是外面无论是寂静还是喧嚣此刻都与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在这浮浮沉沉中,她觉得自己仿佛也变成了一颗星一粒光,轻柔的没有一点重量,漂浮在云端、在星海。
可是每每浮上去,都好像被一只手给拽了回来,那个人坏的很,像是在她身上施加着一种酷刑,扰的她心绪不得安宁,起起又落落,如同漂浮在海面上的无根之萍。
她不想做萍草的,可是却被他就这样抛了出来,她不得不依赖他,攥紧他,因为一旦放开就会被溺死在这涛涛烟波里。
如同犬齿一样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脖颈间,带着些酥麻和战栗,衣衫凌乱里,呼吸早已乱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已经从坐着的位置,滚在了马车的地面上,地面铺着一层毛茸茸的地毯,厚实而温暖。
冬日的时节里,外面一片凛凛寒风,但是马车内的温度却出奇的高。
徐阶眼眸里的光吓人,在轻轻的啃齿间,厚重的外衫被一件件剥落,卢月不同与以往的害羞拘谨,这一次主动伸手攀上了他的脖颈,两个细白的腕子,像是勾魂的使者,将徐阶的灵魂心窍,一点点勾着往下再往下。
然而就在两人一发不可收拾间,马车停了下来。
外头传来了车夫的声音,打破里面的一室美好。
“殿下、公主,前面的路被挡住了,我们是要绕开还是等一等。”
徐阶眼底的火焰已经升腾起浓浓一簇,却因为这话而不得不停了下来。
点燃的火焰想要在一点点的熄灭,那可真的是太难了。
最后他只能惩罚似的在眼前那张泛着殷红的嘴上,带着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卢月被疼的一个抽气,所有感官都回来了。
外面的喧闹声,冬日的寒冷,还有迟来的羞恼。
徐阶将自己亲手剥落的衫子又给人一件件的穿好,两人整理了下衣服发饰,确定一点异常也没有,这才挑开车帘往外面看去。
前面的路被一堆百姓给堵住了,那么多人围在一起,也不晓得再看什么,乌泱泱的,只能看见最前面似乎搭着一个戏台子。
戏台子是露天的,本来就搭在了路边上,可是因为看热闹的人太多了,结果就占到了路上。
或许是年关,大家都在一家团圆,街上的极少能看见马车,这么一来,被拦住的好像就只有他们了。
反正也不着急回去,既然不能继续往前,那就不如去凑凑热闹。
徐阶转身将车厢内的卢月给扶了下来,令车夫在原地等着,两人也加入到了这一堆的热闹里。
承平公主这副身子太过娇小,等一没入人潮,眼前那就是一堆黑压压的人头与背影,根本什么也瞧不见。
徐阶护着她,愣是从拥挤的人潮中杀出了一条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