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太医轮流诊脉证了有两炷香的时间了,却都说不清楚是原因。
怕影响病人休息,屋内的人都退了出来,只留下贴身丫鬟落月在边上伺候。
等人到了外面皇后这才问道:“诊了这么久可诊出什么病症了?”
三个太医你看我我看你,额上的汗却冒的更多了。
“诸位都是太医院的杏林高手,怎么现在连这点病症都诊不出来吗?”
“回禀娘娘,”一人大着胆子站了出来道:“宁小姐的病这些天一直是由臣负责的,这药一开始就是对症着的,按道理来说,宁小姐只要按着这药方,连续吃上小半月,身子应当就没什么大碍了,没有道理会越来越严重的?”
皇后不悦道:“那张太医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还在怪病人了?”
“不敢不敢。”
“行了,不管怎么样,先把情况稳定住吧。”
毕竟这一直高热不退,看着就挺严重的。
“臣这就立马开剂药方。”
“嗯。”皇后按了按眉头,“诸位已经是太医院的泰斗了,可千万要尽心才是。”
三人连忙跪下叩首。
天色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皇后因为这两日担忧宁玉乔连觉都没睡好,现在觉得头都有些隐隐发疼。
此刻由着司香扶着往寝殿去。
“怀风你留下来照看着玉乔吧。”
从始至终都没开口跟卢月说一句话,卢月隐隐想到刚进门时皇后落在她脸上的那个眼神,里面含着些许不信任。
徐阶也看出来皇后对她的冷落,悄悄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别多想,跟你没关系。”
卢月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处天色昏光。
不多时宫人已经熬好了药,端了过来,两人连忙跟了进去。
皇后对宁玉乔的病十分的上心,就熬药都专门派了信得过的宫人去看着。
落月扶起宁玉乔,宫女端起药碗,轻轻舀一勺,结果刚喂进去,药就又被吐了出来。
面颊上的潮红犹在,屋内暖的人浑身直冒热汗。
卢月看了两眼,就默默退到了窗边,她朝着四处打量,发觉寝殿内门窗紧闭,就连一扇窗户都未见打开过。
倒是靠后面的一扇窗户,露出了一个小缝,有那么一点丝丝凉风顺着小缝隙投了进来,窗外应当是一片小林子,能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树荫正密。
卢月的手刚挨上窗户,冷不防伸手忽然伸出一只手,比她更快的关紧了窗户。
她回头,发觉是落月。
“我家小姐尚在病中,见不得风,还请公主恕罪。”
她这是以为自己要将窗户给打开的意思?
卢月也不解释,淡淡一笑。
“无妨。”
落月便转身就走了。
卢月跟着到了宁玉乔的床边,发觉喂药的人已经由宫人换成了徐阶,而床上昏睡着人竟然已经醒来了。
这个人喂药倒是认真,卢月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