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答应你’,还没说出口,忽听身后方似有千军万马而来。
马蹄踩在冰雪上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个人浑身一惊。
洛秋明不可置信的看向徐阶的身后方,很远的远处,像是有一团黑云向着这里奔袭而来,那黑影伴随着踢踏声,越来越近,黑云渐渐在眼前扩散,像是压在头顶和心间。
最后黑云停在了徐阶的身后方,成为了他坚强的后盾。
鱼游入海,就会汇聚到了鱼群里,这是洛秋明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
他转而一脸阴沉的看向身边的侍卫,“你不是说,方既白闭门不出,没有离开过京城吗?”
侍卫战战兢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
他话音未落,洛秋明已经动作利落的抽出了他腰间佩剑,一剑稳稳的贯穿他心腹间。
“没用的东西。”
随着刀刃被抽出,鲜血顺着刃口往下淌,洛秋明在这鲜血里神情阴鸷。
黑云压城,而他浑身阴沉更甚。
方既白站在城楼下面,他的身后,是一群甲胄加身的精锐。
洛秋明看着笑道:“小方大人这是做什么?也要跟着一起做整个梁国的罪人吗?”
方既白不为所动,高坐马上,面容冷肃的像是一尊大佛,对于洛秋明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用无声的行动表达了他的立场。
洛秋明暴怒的神情很快又转为平静,因为方既白即使带着人马来了,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因为他身后的人马顶多也就两千来人。
即便能在守备军手下带走徐阶,但那也只是暂时的。
他有守备军和禁军在手,两队人马加起来有两万多人,怎么看都是他占据上风。
“我劝小方大人还是识时务一点,蚍蜉撼树,不过是在自讨苦吃,况且你身后的这些人马不会是我的对手,你可有为他们想过,若你一旦与我为敌,你身后这些人的妻儿老小该是如何下场?”
方既白不受他的蛊惑,面容依旧冷冷的,这个人往日里在东都城吊儿郎当惯了,一向是一副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样子,头一次他穿起甲胄来像是个意气风发的将军。
“将军阵前死,热血报家国,何足惧也!”
他声音掷地有声,不光是说给身后燕山大营的将士们听,更是说给洛秋明手底下的禁军与守备军听的。
“可笑,你们跟的是弑君谋逆的反贼,如果诸位肯在阵前弃暗投明,那本殿下保证你们日后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他话音刚落,还没等方既白开口,他身后的士兵已经忍不住义愤填膺了,“二殿下还真是惯会蛊惑人心,想当初我燕山大营的兄弟们就是信了殿下的话,结果落得个处处被打压,在营中的日子过的连伙夫都不如。”
另有士兵接着道:“对,还有吴将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硬是被殿下冠上了犯上作乱的罪名,一腔赤胆忠心,结果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