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庄明月还是没有逃过,展宴的魔爪…夜色缠眷,深夜别墅房间里,亮着一盏灯,从往窗外望去,两道身影仍旧还在保持亲密的纠缠。男女粗喘的呼吸声,隐隐间在走廊响起…柔软的地毯上碎了一地的薄纱睡衣,庄明月从落地窗上滑落,后背印上惨不忍睹的印记。一瓶价值不菲空了的红酒瓶到落在地,瓶口还有一滴红色液体,散发着晶莹的色泽…酒精与绯糜的气味早已弥漫了整个房间。直到天边亮起一抹晨曦,庄明月才安稳的睡了过去。醒来…都已经是下午三点。原本凌乱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拾干净,身上也换了一件干净的睡衣,伸手去摸腿间的位置,没有什么感觉。她就是浑身酸痛的抬不起手来…昨晚,他就跟疯了一样。庄明月头疼欲裂,从床头柜边的第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白色药瓶吞了几粒药片,喝下一旁杯子里的水。她坐在床边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庄明月还未反应过来,展宴从外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孩子。庄明月刚掀开被子,就见他将孩子丢在了床上,“你不能这么提着他展宴,他还是个小孩子。”小星星咧着嘴,露出两颗小乳牙,爬到了庄明月身边,她赶忙的将他抱了起来。展宴脱掉了身上深色的休闲睡衣,露出上半身,肌肉线条精壮有力,充斥着男性的荷尔蒙,展宴就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身材绝不输那些国际男模。手中的衣服随意丢在地上,脱掉裤子,赤裸着走进了浴室。庄明月没见他脸色这么阴沉难看过,她看着怀里的孩子,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八成是展宴抱着小星星的时候,小星星尿在了他的身上。庄明月幸灾乐祸,嘴角淡淡扬起了一抹弧度,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小星星干的不错。”他像是听懂了,对着庄明月‘啊’了一声,笑着嘴角里流出了口水。庄明月看到他脖子上挂了一个金锁,她拿起一看锁的背面,还有他的名字‘展越’。这个名字,像是她跟展宴两个人的名字中各提出了一个字。展,月…庄明月也起床,洗漱了下,抱着孩子去了楼下,只见桌子上,放了不少东西。齐成安排着保镖将这些东西送去楼上。庄明月没有去看他,而是直直走到了厨房,汪梅端了碗红枣莲子粥给她。汪梅又告诉她,今早展宴带着孩子出去了一趟,给孩子办理户口的事情。庄明月在桌上看到了自己的户口本,跟身份证。她立马拿起翻开一看,果然…跟她料想的一样,这个孩子的出生年月日挂在了她的户口上。庄明月抿着唇,脸上看不出多少神色,汪梅看在眼里反正就觉得她不开心。庄明月又怎么会开心得起来,这个孩子真成了她的,那么…这样对她来说,她就必须要对这个孩子负责,照顾他,抚养他长大…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了!庄明月以为,展宴只是在跟她随口说说。庄明月现在还在让警察局的人帮忙调查这个孩子的来历,好让有一天,这个孩子能回到自己真正父母身边。万一,小星星是被拐跑又被丢弃的,那他亲生父母该有多担心?庄明月知道失去一个孩子,会有多痛苦!想着,庄明月突然没了胃口,正好展宴从楼上下来,跟齐成交代清楚事情后。他走来,在庄明月身边坐下,见到剩下未喝完的莲子粥,“怎么了,不合胃口?”“为什么…你不把这个孩子转移到你的名字,为什么要推给我?”展宴凝了凝眸子,“有区别?他不管在谁的名下,他都是我们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这样算的!“就是有区别的,他…”庄明月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移开视线,起身将孩子交给了汪梅,对展宴说:“算了…没什么!说好的带我去见父亲,我去楼上换衣服。”“站住!”庄明月没有停下脚步。展宴一同跟了上去,两人在楼廊上,又开始了争吵。汪梅抱着孩子识趣的离开…这两人吵架又不会什么稀罕事。“…是!是我就是这么想的,人心凉薄,喜新厌旧,每个人都是这样,姜曼,应月瑶,宋萋萋…”“展宴!你身边的女人还少吗?”“外面一堆人愿意给你养孩子…你为什么非要把孩子强加给我?”“你从来都不会问一句我愿不愿意,现在你擅自做主把孩子过户在我的名下!”“等哪一天,你将我一脚踹开,我还要带着孩子,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嫁人?”“怎么去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庄明月甩开他的手,去到了楼上,紧闭房间的门。一脚踹开?嫁人?展宴自从将她找回来,就从来没有让她离开自己半步的念头!更别说,让她嫁给别人这样荒谬的言论!展宴一想到,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甚至是上床…展宴心底就会涌起一段怒火,他用力将脑海中画面打破。她这辈子都休想从他身边逃离。如果婚礼是能够将她控制住最好的枷锁…哪怕…他…并非不是不可以娶她。庄明月换好了衣服,坐上车,去往了医院。最近姜曼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里照顾庄海生。然而父亲的情况,比庄明月想的还要严重。不过才短短几天时间,父亲竟然将近瘦了一半,他整个人躺在病床上,只是睁着眼睛,动弹不得,他好像活着…却如同也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任何感知,头发也一下白了不少。办公室里,徐泽楷看到显示器里的监控,嘴角扬起…“再等等几天,一切就可以完美结束了。”“庄海生,我会让你清醒的活在痛苦里,却无能为力。”忽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护士急匆匆的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徐泽楷关掉监控屏幕:“进来。”护士:“不好了许医生,您带回来的那位韩先生心脏病复发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