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林洬笑了笑:“没。没想坑你。只想找个地方和你单独待会儿。别的地方好像都不太合适,只有那里我想的理由能充分一点儿。我……也不是故意没说话……我那时候挺烦躁的。”
“你还会烦躁啊?”慕辞瘪嘴。
“嗯。”
会的。
如果冯主任晚来几秒,他那时大概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想亲一下他了。
他心烦冯主任的出现,焦躁自己失了自制力。
矛盾郁闷,故而烦躁。
而且听到有人说他和慕辞在恋爱,他甚至有一丝卑劣的快意……
“这事儿就算了,那你还摸我耳朵。”慕辞哭声哼哼起来:“你知不知道我耳朵不能随便乱碰的。”
“我知道。”顾林洬说。
“你知道个屁。”
顾林洬回过头,看到少年两腮鼓得跟河豚似的,他微勾唇。
他知道的。
红绳破相的忌讳。
有种说法,外人摸了会染晦气。
可那又怎样。
他这一快十八年的人生,没有一刻不是晦气的,哪怕多了些又何妨。
慕辞的耳朵,实在太漂亮了。
他不仅想碰,还想亲,还想咬。、
“你还录我音频,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
“什么?”顾林洬问。
“变态!”慕辞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小声给自己补了一句:“不过你比不上我。”
“所以……变态对你来说到底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顾林洬微侧头问。
“你管我……”
慕辞不高兴地勒着住顾林洬的脖颈,前后摇晃,实在恨极了,他又开始薅顾林洬的头发,嘴里哼哼唧唧地说:“你烦死了,烦死了,啊啊啊啊……”
尽管头快被他搓成鸟巢,顾林洬还是稳稳的向前走着。
嗯。
这应该是了。
慕辞的中度醉酒状态。
轻度是7班上次聚会那次,症状是头晕,乖巧,不断片。
重度是酒吧那一次,症状是精神,疯癫,要断片。
今天这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在精神状态轻度和重度之间无缝切换。
就这么被慕辞薅了一路,在山庄酒店大厅一群人的注视下,顾林洬终于带着慕辞进了电梯。
似乎是又累了,慕辞垂下头来,委屈地说:“你干嘛要让我听到啊,不能让我愉快的装傻吗?”
顾林洬挑了挑眉:“装傻?为什么要装傻?”
果然是精神电池消耗的差不多了,慕辞蔫巴巴地说:“不装傻能干嘛?”
顾林洬没说话,抬头看着不断上升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