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欲晚忍不住抱紧了他一点,温仰之察觉到,低头看了她一眼。
“和对方说,温氏不会和不守信誉的企业再合作,其余的,降低利率,或是放长年限,降低金额,由林董和李总去操作。”
林致东是最锱铢必较的人,有他去谈让步,恐怕能取个极限数。
这是温仰之唯一敢放胆让林致东做的事情。
挂掉电话,云欲晚假装不在意,心里却已经开始不舍和失落:“你要出去了吗?”
温仰之低头看她。
她眼底有些不安:“不是说还有个跨国会议要开?万一出去的路上时间来不及错过了怎么办?”
温仰之淡淡:“没听到我说交给林董?”
她心里不舍,但还是要面对:“听到了。”
他的大手托在她背上,让她在自己怀里贴得更近,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他的手掌很宽,手指又长,哪怕他岔开腿坐着也把她抱得稳稳的。
但他语气却很平淡:“我不出去。”
云欲晚的唇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高兴得笑压不住,又怕温仰之看到,就把头埋进他怀里笑。
温仰之看着电脑,又点了一根烟,避着她的头发,叼着烟,一只手摁下瑞士单钩托伦斯火机的侧边按钮,金属盖子弹开碰到空气的一瞬跳出火焰,另一只大手罩在她头上,以免点烟烧到她的头发。
云欲晚以为是摸自己的头。
她咕哝道:“温仰之,你以后可不可以顶我顶用力点?”
他把烟捏下来,夹在指尖,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皱着眉:“你说什么?”
她却抬起头,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哥哥我好喜欢你,只有你用力点我才能感觉到你也喜欢我。”
意识到不是他听错了,温仰之盯着她。
云欲晚还察觉不到危险正在走近,还满眼星星:“不用心疼我,我真的很相信你很行,我顶得住。”
温仰之薄唇冷启:“想回老宅,现在就可以送你回去。”
她错愕:“不要啊,你怎么这样。”
她委屈地看着他:“难道你不想吗?
温仰之的脸黑得和阴天乌云一样:“一直只记得宠你,我是不是忘了管教你了?”
云欲晚下意识捂屁股。
温仰之冷声:“你也知道说这个要挨打。”
“可是沟通好,我们以后才能不因为这个吵架啊。”她忍不住辩驳。
他皱着眉,不耐烦地直接用雪茄剪剪断了还在燃烧的那部分烟,烟燃着落入烟灰缸里,他随手把还没抽的那部分扔在桌上。
她下意识就想跑,从他怀里出来,一屁股落到地毯上往旁边钻。
温叔叔又不理她的事,长兄如父,虽然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但他完全有资格管教她。
温仰之一把拎着她的后领:“坐好。”
云欲晚被拎着,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上。
温仰之面无表情:“我不打你,饭前不训子。”
她可怜兮兮,缩着脑袋:“你别是要等到我吃完饭再训吧,我会消化不良的。”
温仰之定定看着她,眼底没有笑意,只有壁垒森严,正言厉色:
“满嘴跑火车的习惯改掉,这里是中国,大部分人都内敛端重,包括我的合作对象,温家来往的世家和亲朋,不会有人受得了这样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