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不用自己电话打来,而是用母亲电话?
饶是余启的身体再疲累,他也睡不下去了。
他起身去开灯,想收拾两样东西连夜赶回家。
刚走两步,他发现身体竟不受控制了。
他上半身前倾,腿脚却稳稳的扎在地上。
他重心不稳,直挺挺的栽倒下去。
以脸跄地。
余启被摔的头眼昏花,嘴里几颗牙齿松动的更加厉害。
他用舌头一顶,差点把牙顶飞出去。
余启有意翻身,却感觉有股大力抓着他的衣领,把他直挺挺拉了起来。
两条腿虽然长在他身上,却好似被别人控制着,掉转方向僵硬朝厨房走去。
要知道,厨房里可是有闪亮亮的刀具。
如果不制止,他的下场怕是和沈宜一样。
余启挣扎间发现,腿被控制,但上半身还能动。
他弯下身去,以双手抱腿,制止前行。
结果整个人以头点地,死鱼一样把自己摔翻在地,仰面朝天。
华市郊区一套院落孤零零立于旷野。
院落周围的树已经枯死。
干枯的枝条被月影投射在地上,如同狰狞的鬼影。
落在树上的乌鸦似被什么惊扰,呼啦一下飞走,发出嘎嘎声,空旷且悠远。
院落砖瓦残破,窗户也被木板钉死。
其中一个房间内,亮着昏黄的烛火。
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正站在香案前。
香案上燃着两支蜡烛,烛火跳动。
香案中央有个稻草扎成的小人,巴掌大小。
稻草人关节灵活,好像真人一样在地上匍匐蠕动。
稻草人不远处端放着一尊木质雕像。
雕刻的是个男人,他身穿道袍,盘膝而坐。
长发整齐的盘梳在头顶,眉眼低垂。
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无端端带着点邪气,破坏了整体的慈悲之感。
稻草人身上正源源不断的冒出一股蓝色的气息,全部被木雕吸收。
木雕后还扔着一个残破的稻草人,只是通体已经变成黑色,口里还插着一个小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