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怀先死了?”二皇子立刻起身,惊声道。严松年在内心吐槽二皇子演的惟妙惟肖,他明明第一时间就得知了,装这么像很好玩吗?二皇子又问:“何人做的?凶手在哪里?”“回二皇子殿下,周怀先死的极其古怪,暂,暂时没发现凶手的踪迹。”严松年额头上冷汗更多了。二皇子听了大怒,大骂道:“要犯身处刑部大牢,重重关押监视之下,居然能被杀死?暂且不论这个,如今人死了还连凶手的一点线索都无?!郭尚书,你让孤怎么想?难道刑部大牢是菜市口,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今天必须给孤一个交代!”“臣自知懈怠,大大的错了!”严松年无奈地跪地。严松年是幽王的人,二皇子当然不会客气,连声训斥道:“孤定会把此事禀告父皇,你身为刑部的主官,严重的失职!”“二皇子息怒。”严松年无话可说,他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他也心里没地儿。朝堂上的事情,往往要讲后台,讲背景的,有的人铸成大错,却能够板子高高抬起,轻轻的落下。但有些人只要犯丁点的错,就会被死揪着不放。把你整的身败名裂。这时,二皇子又看向济王李用,冷声问:“济王,你说凶手这么急着杀周怀先,是不是杀人灭口,好湮灭证据啊?”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李用。杀害周怀先最大的嫌疑,就是李用。不过李用面不改色,马上的反驳:“二皇子殿下,凡事讲个证据,有人杀周怀先,动机目前不明,有可能是杀人灭口,也又可能单纯的寻仇。二皇子认定了本王杀的周怀先不成?问二皇子一句,证据呢!”二皇子道:“孤不是怀疑济王你杀了周怀先,你不觉得,周怀先死的时机也太巧了些吗?”李用不屑地冷笑:“巧吗?本王也觉得巧的很!二皇子,周怀先心怀不轨,故意的接近本王,他一直就想要陷害本王。本王对杨怀之死毫不知情!更和杨家素无仇怨,不可能做出这么发指的恶行!”“这一切都是周怀先的阴谋!而现在,眼看要跟本王对质,生怕纸包不住火,所以周怀先才被灭口!本王对此大大的不服!”停顿了下。李用看了一遍殿中的群臣,大声道:“诸位,本王这些天也没有闲着,一直在暗中地调查,发现了一些秘密,搞明白了此人为何要陷害本王!”李用从怀里拿出本册子,举了起来,道:“周怀先是前朝余孽,他故意接近本王,就是为了祸乱朝廷,这就是他和前朝余孽来往的证据!而且本王还知道,周怀先被捕的同时,就有一名前朝神龙旗的人!”“这些证据,足够证明周怀先是图谋不轨的前朝余孽!”“杨怀的父亲杨载,曾经主持过追杀前朝余孽的行动,因此周怀先对杨怀恨之入骨,就有了杀人的动机。他被捉住后,乘机把罪名推到本王的头上!”“诸位,这么一个前朝余孽的供词,满口谎言,你们也信?”“二皇子,你宁愿信一个前朝余孽的话,也不信本王,你存的是什么心思?”“还有刑部尚书严松年,大理寺卿宋自廉,都察院的史明远,你们居然全部被一个前朝余孽耍的团团转!本王不知是你们真的蠢,还是有意为之,存心的想要构陷本王,好实现你们争权夺利的目的!”李用说这番话的时候,慷慨激昂,掷地有声,整个崇政殿回响着他的话语。连李辰都很想为他鼓个掌,看来,危急的关头,李用算是激发了潜能,咬住周怀先是前朝余孽不放,这种大有问题的人的供词,可信度有多少呢?只凭这一点,足够推翻周怀先的供证,反击的漂亮。百官们听了后,一时间议论纷纷,大多数都赞同济王的说法。殿内吵闹的时候,二皇子轻喝一声:“安静!”等沸腾声渐渐的停下。二皇子注视济王,脸上浮现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问道:“济王说的有些道理,前朝余孽的话确实不足信,那周怀先列出的十条罪证…”“其一,招兵买马三万余人,违逆朝廷定制。”“其二,勾结禹州卫所,坑壑一气。”“其三,私下偷挖金银铁矿,无视朝廷!”“其四,大肆囤积粮草,走私军马!”…“其九,在禹州一手遮天,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其十,在朝堂结党营私。”“这总共十条的罪名,也全是假的?你能否认吗?”李用呼吸变得紊乱,心中生出了无力感。他是可以推翻周怀先的口供,但如今的关键,早就不是杨怀的死,而是其他更严重的问题。但李用现在只能否认:“二皇子,那统统都是污蔑!一个前朝余孽居心叵测的诬陷,二皇子你觉得是真的吗?”二皇子点点头,道:“本王当然不信,你是大雍的堂堂亲王,怎么会知法犯法,更不会无视朝廷的法度,丝毫不在乎父皇的期望和信任!”“孤现在之所以当着百官的面,提起这件事,是要向天下人证明,济王你不可能犯下那种大逆不道的错!”这些话,也同样的掷地有声,不过怎么听怎么有些变味儿。李用咬住后槽牙,他知道这是二皇子在将自己的军,给自己下套,现在抬的越高,那么等将来罪行被揭露,那就无处可退了。但李用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寄希望禹州那里抹除了证据,二皇子的人没有查到蛛丝马迹了。李用道:“谢二皇子!”二皇子点点头,然后看向其他皇子,问道:“凉王、魏王、荆王、幽王,还有寿王,你们可还有什么意见或者问题吗?”亲王们都站了起来。凉王李泰道:“本王相信济王,绝不信一个前朝余孽的话。”“本王也是这么认为的。”魏王李柯道。荆王李怀瞥一眼李用,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