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掏肝掏肺地想表达对寿王的忠诚,却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毕竟,上次来的是王淮,而且两人当时也没有对李辰宣誓效忠,他们担心李辰不信任自己。李辰将二人的心理都看在了眼中,上前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扶起了两人,笑道:“本王今天过来,就是为见见你们二人,这周全奸诈小人,未必就信任你们,但接下来的计划必须完成,以免影响了本王后续的计划。再者有些话不方便书信上说,所以,你俩个靠近些,本王有重要事交给你们!”看到寿王这样的态度,蔡北振和潘济算是将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然后。李辰将计划全盘地托出。……当到了晚上。周全才从大醉中醒过来。“寿王呢?”周全醒来后,立刻想到了李辰。他的心腹回道:“寿王殿下已离开白草关了。”“真的走了?”周全不放心地问。心腹道:“确实走了,小人远远跟了二十里路,等他才得不见才返回的。”“可恶啊,本官竟被他给灌醉了,这酒也烈得很,寿王的酒量没想到这么的好。还有。我醉倒了之后,蔡北振和潘济有没有单独地接触寿王?”周全又问。周全倒不是不信任蔡北振和潘济,只是他为人奸诈,猜疑心重。毕竟,上次报告给朝廷的奏报,说是蔡北振和潘济夺回了白草关,但是整个巫郡的百姓,却都说是寿王的功劳。周全也问了蔡北振和潘济,两人承认攻打关隘时,寿王殿下也参与了的。只是当地卫所并不归寿王的辖制,所以蔡北振和潘济按照流程,给上司发送了捷报。至于寿王怎么对巫郡百姓宣传的,蔡北振和潘济完全不关心。这个回答合情合理,周全也没有怀疑,只是还是有些疑心。心腹回道:“并没有单独的和两位将军接触过。”周全点了点头,又问:“那现在蔡北振和潘济在做什么?”“报大人,二将整顿好了人马,正等着大人下令。”心腹又道。周全顿时笑了:“这两人看来也是想立了功,早些离开白草关这鬼地方啊。那今晚就出兵!你告诉蔡北振和潘济,可以行动了。”“遵命,大人!”…蔡北振和潘济接了命令,领着兵马出关。出了白草关西门,就属于越国的势力范围了。白草关是前朝修建的关隘,大约二十多年前,前朝覆灭,越国趁乱进攻夺下了此地。后来大雍建国,忙着稳定国内的局势,再加上百废待兴,所以也没来得及大举发兵,夺回白草关。从白草关到越国的虎荆关,将近八九十里的路程,如今成了两国的缓冲地区,这里的地势就平整了很多。而且还有很多的越国百姓迁到这里,生活了下来。如今白草关又落入大雍的手上,这些越国人少不了担惊受怕,一些百姓迁回虎荆关以内,但仍然有不少人不肯放弃故土。六月时分,天气转热。空气中处处散发着一股燥意。蔡北振和潘济此刻正呆在一片林子里。二人的所在的位置,被修整成了一片空旷地带。宽约十六七米,绵延数公里,上面的树木草丛尽数被清除,就连土地都碾压平整。正是蔡北振和潘济花了一个月,秘密地带人挖掘好的。一般人可能搞不懂,干嘛在林子里搞出这些。其实是用来隔绝林中的大火的。“老潘,开始吧!”蔡北振对潘济沉声道。潘济点了点头,一声令下,就士兵拿火折子点燃了火把,一一地发给众多士兵,士兵们举着火把,在这片空旷地区的西边,放起了大火。初夏的天气干燥,林木又众多,火势很快猛涨。没多久,冲天的火光如同一条火龙,朝西面滚滚而去,猛烈程度超出了预料之外。而那个方向,就是越国村落,和虎荆关方向。这就是陆伯言的第一步:火攻。俗话说,水火无情,在古代用此来收割性命,向来有效而无情。蔡北振站在隔绝火势的空旷地带,瞧着熊熊的烈焰,一股股热浪迎面的扑来,让他感到脸上烫得厉害,蔡北振不由想到,这么大的火,席卷到越国村落的时候,会是何等的惨剧。“老潘,咱们这么做…好吗?”蔡北振忍不住问道。潘济愣了下,突然地冷笑:“有什么不好的。越国十几年来,一直在咱们巫郡境内烧杀抢掠,他们有没有想过不太好?”“我说蔡老弟,咱们带兵这么多年,怎么今天有妇人之仁?你如果这个样子,还是别做将领了,迟早害了大伙儿。”蔡北振笑道:“有些感慨罢了,走,该进行下一步了。”…此时正是东南风,风助火势,很快就席卷到越国的村子。“着大火了!”“好大的火啊,不好了!快救火啊!”百姓们开始还想救火,但当看到火光以无可阻挡的势头烧入了村子,人们都慌乱了,一时间,没人再敢救火,都四散的奔走,仓皇逃命去了。毕竟,火势从蔓延的森林中过来来,到处都是大火,怎么灭?火舌贪婪地吞噬一切,点燃房屋,燃烧田地,少数人还贪恋自己的家园,或者想着收拾值钱的财物,很快就被大火包围,凄惨地丧生在里面。活着的人们,纷纷奔向了虎荆关。虎荆关上。城关上的兵将们,也看到了铺天盖地的火势,焚烧一切地席卷过来,连昏暗的天空都被映成了橘红。“将军!有很多百姓逃到了关外,都是村子被烧无家可归的越国人,他们喊着要进关!”有士兵向守关主将禀告。主将站在城头上,看着下方的城门口处,围着有好几百人,而且后面还有大批的百姓朝这里聚集。关下的百姓拼命敲打城门,乞求入关好缓一口气。“将军,开不开城门?”手下人问道。守关的主将却断然地摇头:“不行!这大火来的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