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真的是我猜的那样。郑家给大将军王敦的见面礼?”
王悦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要不然竺法潜也不可能让我就那么拿走。”
“如此说来,淳于伯能够碰上你们装银子的船,温峤又能够截到淳于伯换了的花船,都不是巧合?”
“殿下相信巧合嘛?”
“我比较相信巧思。这么说起来,那个冤字又是谁刻上去的?”
“谁要借这个事情说事,就是谁刻上去的。”
“你是说刘隗?他不是淳于伯刚认的义父嘛?再说,既然那些金银本来就是他代郑家埋在长干寺的。”
“冤字确实是他刻的,可在他们的计划中,死在那里的人,不是淳于伯。”
“那会是谁?”
“自然是我。”
“你?他们准备好承受王家的怒火了?”
“如果有人能指证,杀我的人,就是殿下哪?这样的话,岂不是一石二鸟?”
“啊?你的意思是竺法潜是……”
“没错,殿下想得没有错,竺法潜是我的叔父,同时也是一名隐藏很深的刺客。”
“你都知道他是刺客,前几天还和逸少二闯长干寺,就为了那些金银?”
“也不完全是为了那些金银,还有何次道。”
“既然如此,竺法潜又为什么选择了放过你们?”
“这可不是他的选择,是他没得选择。”
“什么叫没得选择。”
“就许他抓逸少,怎么不许我把王应关起来嘛?”
“你关了王应?你在我和大将军王敦之间做了选择?”
“殿下倒也不用太感动,这不过是王家在两边下注。”
“你这人真是,一点也不藏着。”
“藏着就有用嘛?就比如殿下和王爷假意起了冲突,又能骗得了谁?”
“长豫,你这是在说什么?他几番行刺母妃,我巴不得他现在就死。”
“殿下,既然今天都摊牌了,就索性说开一些,那些刺杀你和荀妃的,十有八九都是殿下自己派来的吧?”
“我没有,我怎么会谋害自己的亲生母亲。又怎么会有我杀死我的谋划?”
“殿下,很多事情哪,我没有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我能从王家众弟子中脱颖而出,当然也不是个蠢人。”
“长豫今天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不太像你。”
“殿下好深的算计,逼着宣城公做你的替身,然后让他死于你的谋杀,这样你就能以这个名义,绞杀东海王府和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