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老黑再也喝不了酒,买不了肉了嘛,
不就是小花不再搭理了嘛,
不就是孟婆不再给好脸色了嘛,
不就是多了两个守门人嘛,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呀。”
阎王闫礼平时一点都不守礼,但是他不守礼可以,他手下的人不能不守礼。
平时看不见可以,但是看见了,被发现了,正好逮了个正着的,而且正在侃侃而谈骂着自己的,怎么也要“好好管一管”了。
不然,怎么对得起“闫扒皮”的称号呢?
于是,他零下十一二度的体温的嘴里吐出了零下一二百度的带着冰碴子的话毫不留情的吐了出来。
两个憨憨,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靠近,还在一个劲儿的反驳着。
“不,不行,我不能没有俸禄。不能,小花不能不搭理我。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不行,酒和肉就是我老黑的命啊,绝对不能断了,孟婆怎么会不给我好脸色?我每回的月钱都是按时交上去的,这不可能。除非是闫扒皮又扣我工钱了。”
“哦~,这样啊,兄弟们,快起来,我这里有一个坏消息哦。
闫~扒~皮~啊。他来了哦,你们要小心他罚你们的俸禄哦,听说他这回可生气了,要把你们半年的俸禄都给罚掉呢,让你们穷的连裤衩都不剩了。”
“我才不信,闫扒皮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里摸鱼呢,才不会过来这里,你净会骗人。”
“就是,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你是哪家的小子呀,咋这么招人烦呢?
怎么净骗你白叔叔和黑叔叔这种老实人,吓唬我们有意思吗?
我们年纪大了,可经不得你们这些小年轻们的吓唬了。
你可悠着点儿,放过我们这把老骨头吧!”
“小花”“孟婆”“扣钱”……每一个关键词都在黑白无常两个鬼的命门和雷区上不断的蹦迪,让打工人的危险雷达开始不断的发出预警,喝的醉醺醺的脑子也被迫的清明了些许。
他们抬起自己沉重的脑袋瓜,眼神迷惑中带着游离,游离中带着散漫,散漫中又带着几分努力,好不容易把自己分散的眼神,给集中到了一起,然后懵懵懂懂,恍恍惚惚的朝声音发来的地方看去。
模模糊糊的视线里,一张面熟的脸孔越发清晰,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呢?在哪里见过呢?这到底是谁呢?
总感觉,这好像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快点想起来才是啊,总感觉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好像还是掌握着两个卑微打工人的生杀大权的高级人物呢。
在哪里呢?在哪里?是谁啊?见过的啊,怎么就是突然想不起来了呢?
黑白无常绞尽脑汁。
耗死了无数个脑细胞,让本就不多的脑细胞们一下子数量锐减,整个种族都面临着灭绝的风险,所有的脑细胞们都开始每个细胞胞胞自危,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倒霉胞。
同时,也让黑白无常两个鬼本就不太聪明的脑袋瓜,更加的雪上加霜。
啊,想起来了,不就是闫扒皮嘛!
等等,不,就,是,闫扒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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