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还是没有动,便用手将我盖住脸的的被子往下拉了拉,看向我双眸紧闭的脸。
我并不打算回应他什么,在心里恨不得他现在立马就走,可谁知道,天不遂人愿,本来装睡得还好好的,心内忽然涌起一阵恶心。
我知道傅纪琛还没从我病床边起身离开,我死死压住那恶心之感,继续强迫自己装睡。
没想到第二次恶心再次翻涌而上,我终于没有忍住,趴在床上便用力恶心干呕了起来,呕吐声特别激烈,一声高过一声。
傅纪琛用手将我从床上抱起,我手抓住他衣服,便趴在他身上吐了个天翻地覆,吐了好久后,我抹掉嘴边的苦水,浑身无力的想挣扎起来。
傅纪琛以为我是感冒了,便用手试探了一下我的体温,发现很正常,他皱眉问:“什么地方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很讨厌傅纪琛的声音,又加上胃被火烧一样疼痛,我将打掉他抱住我的手,语气不是很好的说:“不用你管。”
傅纪琛的手背被我打出一圈红印,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无名的怒气,看向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我,他叹了一口气,没有和我计较,继续伸出手来抱我说:“胃部不舒服吗?让医生来瞧瞧怎么样?”
他见我不动,便试图来拉开我捂住胃部的手,想检查我疼痛的地方,可他刚碰触到我,我又狠狠将他推开说:“你走开啊!别碰我!”
此时的我正是烦闷又难受之际,他持续不断的声音对于我来说,简直是一种耐心的挑战,所以我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大声,就连不知道何时进来的周继文看到这一幕后,都吓了一大跳,立马紧紧盯着身边傅纪琛的脸,观察着他的脸色。
这要换做是平时,我要敢这样对待傅纪琛,他必定会让我明白后悔这两个字该怎么写,可这一次他对于我的脾气不仅没有生气,还很有男人气度的让着我,没有再碰我,而是对周继文吩咐,让他喊医生过来。
可周继文似乎是想起一件什么事情,他提醒说:“傅总,您和赵小姐约好了……”
傅纪琛说:“先喊一声,其余之后再说。”
周继文只能点头说:“好,我这就去。”
等医生匆匆赶来后,傅纪琛都不敢再碰我,而是站在离我一定距离的地方看着我,医生为我诊脉检查身体,便给我喝了一些白开水后,便对傅纪琛说明我刚才的情况,她说我刚才只是孕吐而已,是很正常的孕妇行为,不会影响到胎儿,让他不要太担心。
傅纪琛听了没说话,周继文送着医生离开,房间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后,傅纪琛看向床上仍旧蜷缩着的我,拿起一旁的柠檬水走了上来,坐在我床边,用勺子舀了一勺子递到我唇边,说:“柠檬水,缓解孕吐的。”
我不理他,也不说话。
傅纪琛见我这模样,放下手上的勺子问:“又在闹什么脾气?”
我还是不说话,闭上眼睛正要睡过去时,本来端着柠檬水的傅纪琛竟然将杯口放在唇边,自己含了一口在嘴里,俯下身便吻住了我的唇,当我感觉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从他唇间流泻下来,一滴不剩的往我嘴里跑时,我心内又是一阵恶心,终于忍受不住了,想将压在我身上的傅纪琛再度推开,可谁知道他没有像之前那么迁就,反而反手握住的手臂,咬住我的唇瓣,舌头抵开我的牙齿便吻了上来。
我死命挣扎着,傅纪琛却反而将我按得更紧,强制性的吻着我,并且还将他嘴里含着的最后一些柠檬水送入我嘴里,我想吐出来,他封住我的唇,让我根本无法呼吸,我只能无力的任由着那液体滑入我的喉咙。
我觉得有些窒息时,傅纪琛的唇这才从我的唇上离开,他并没有退离开多远,而是用鼻尖顶着我的鼻尖轻笑说:“这是在吃醋吗?”
他问出这句话,温热的呼吸洒在我的脸上,让我觉得皮肤表层仿佛被一把刷子撩了一下,我并没有太激动,而是在他鼻尖下冷笑说:“傅总还可以自恋一点。”
傅纪琛说:“刚才在怎么突然间发这么大脾气。”
我说:“你难受的时候,你心情会好吗?”
傅纪琛听到我这个回答笑得更开心了,本来他撑着的身体就竟然缓缓放松的压在我身上,手将我腰间环住,他叹息了一声说:“最近围着你转已经够我闹心了,哪里还有时间去招惹别的女人。”
他这是在像我解释什么吗?
我在心里大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