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祖知晓,大家合作,再如何亲密无间,实则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既然入了量劫,谁不想在量劫中笑到最后呢?
钩沉展现出无人能比的强势之后,注定无法笑到最后。
他不信玉潢能忍!
妖祖固然对钩沉愈发忌惮,却也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
妖祖冷笑道:“玉潢,钩沉今日便有如此神通,或许当能后来居上。”
“若真如此,那也不错。”玉潢淡淡一笑,随即神色一冷,继续开口,“到了那一日,我就不担心没帮手,灭掉你们了。”
妖祖心中一惊,它本意是挑拨玉潢和钩沉的关系,怎么感觉玉潢似乎很信任钩沉。
难道是因为那次地宫的事?
虽然他和自在王如来有所察知,玉潢和周清借着那次的事,修为有所精进,却对内里,不是很清楚。
纵使隐隐猜想到,玉潢和周清有类似双修的事,可是大道无情,这等小事,难道就能抹去忌惮和防备?
“这老道姑,当真是捉摸不透。”妖祖心里警惕起来。
实在是它想不通,即使双修,也当是神交,而且玉潢的红鸾劫没有发动,足见是没有受到羁绊。
如此一来,妖祖更是摸不着头脑。
盖因色空交,妖祖、自在王如来也未曾见过,自然无法想象其中究竟,也不认为周清能和玉潢色空交。
只是妖祖心里多少有一丝怀疑。
它更相信是还有别的缘故。
其实妖祖猜测,也不算错。
仅是色空交,周清在玉潢心里的位置不见得有多重要,但相交一场,实是一个契机。
关键是周清敢于悖逆她。
在玉潢看来,量劫开启,若是得到她的青睐,周清自当有诸多好处。
偏偏周清没有这样做。
这岂不是弃利益而不顾?
须知,她们这等存在,讲究全真全性,凡事最讲究利益,损自身一丝之道,而能利天下者,非不能也,实不为也。
周清此前的行为,俨然打破了这个准则。
实在令玉潢无法理解。
若是周清纯粹是个肆无忌惮的天魔,那也就罢了,偏偏周清不是。
明明很理智,跟她们该是一路人,却在大道之途上,如此不理智。
这让玉潢岂能不好奇?
如此一来,好奇之意油然盖过了忌惮之心。
妖祖总是算尽天下,也不可能算到玉潢所思所想。
即使知晓周清做的事,同样会和玉潢一样,难以理解周清。
天道无亲,常与顺人。
大道之途,亦是一样。
有利于大道的事不去做,岂不是脑子有病。
偏偏周清肯定不是脑子有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