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高毂被贝琳一阵数落,气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说不出话。
“我什么我?”
贝琳却没打算就此罢休,而且继续说道:“我说你说错了吗?你自己管教无方,还要怨别人?我今天还就告诉你,白莲教谋反,乃是诛九族的大罪,所有相干人等,断不会轻判,这些年来,白莲教给你那侄子送了多少银子,给你又送了多少银子?”
“你……血口喷人!”
“你敢说你没收过白莲教的银子?”
“老夫可以用一世清明担保,绝对没收过白莲教一个铜钱!”
“就算你没收过,你老宅这八十多万两银子是哪来的?”
高毂阴沉着脸,说道:“贝琳,你是在审讯犯人吗,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来审老夫?”
“就凭这个!”
贝琳可不惯着他,啪地一声,将手里的东西拍在桌子上。
高毂定睛一看,顿时一张老脸变得黢黑。
这是皇上的金牌,通常来说,只有执行重要任务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金牌正面刻着代表皇权的龙纹,背面则是如朕亲临四个大字。
高毂赶忙俯身下拜,口呼万岁。
贝琳将金牌收起,说道:“高大人,下官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家老宅里那些银子和奇珍古玩,大部分都和白莲教的账簿能对上,下官和高旭之间没有私仇可言,断不会冤枉了他。”
高毂的脸色由黑转白,又由白转绿,过了许久,这才问道:“你口口声声说白莲教造反,他们到底造了什么反?”
贝琳回道:“高大上,您不会这么快就把皇上遇刺的事给忘了吧?”
高毂反驳道:“白莲教成员众多,难保有些别有用心之人,你又如何证明在这里抓的人就是当初刺杀皇上的人?”
贝琳挠了挠头,通过审讯,张三等人交代了策反民夫造反的事,却绝口不提在京城刺杀皇上的事,两者好像还真没什么关系。
“那好,我们姑且不谈皇上遇刺的事,就说在淮安府,白莲教密谋煽动百姓滋事,意图制造混乱,趁机谋反,这件事又怎么说?”
高毂听得稀里糊涂,不过有一点他听明白了,白莲教在淮安府搞事情了!
淮安府有十万民夫,这可不是小事,万一朝廷处理不及,或是不得当,后果不堪设想。
高毂思来想去,又问道:“就算高旭与贼人有些往来,案子也应有当地知府审理,贝大人是来治河的,此举是不是越俎代庖了?”
“知府管不了了,没办法,只能由下官亲力亲为了。”
高毂不解道:“什么叫……知府管不了?”
“因为淮安知府……实不相瞒,也被下官抓起来了。”
“你……你竟然把知府给抓起来了?”
“正是!”
高毂倒吸一口凉气,问道:“莫非……淮安知府也和白莲教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