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为我等做主,为朝堂做主啊……”
“……”
丞相一党义愤填膺的痛斥苏简一番后,便纷纷跪在墨元临面前,哭天喊地的喊冤,请求墨元临惩处苏简。
然,太尉一党也不是哑巴。
太尉一党站在苏简身旁,指着丞相一党的鼻子痛斥。
“前几天,尔等污蔑太尉大人行刺之时,太尉大人可没说尔等偷窃他的信物。”
“怎么,尔等拿着信物状告太尉大人行刺时,证据就是证据,轮到太尉大人时,证据就是偷窃了?”
“就是,照尔等这么说,那上次的证据,岂非也是尔等偷窃了太尉大人的信物?”
“依本官看,太尉大人并没有污蔑尔等,分明是上次尔等中了圈套,认定是太尉大人对尔等动的手,因此,便对太尉大人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回去。”
“既然尔等口口声声说是被冤枉的,那不妨尔等也别上朝了,同太尉大人一般,先去找证据自证清白,等尔等洗脱罪名了,再回来上朝。”
“皇上,相同的事件,理应一视同仁来对待才是,既然上次太尉大人有嫌疑,皇上便责令太尉大人罢朝去找证据自证清白;
那么,这次众位大人也都有嫌疑在身,也理应同太尉大人一般,罢朝去找证据自证清白。”
“……”
太尉一党这话一出,丞相一党头都大了,顿时体会到了上次苏简的滋味。
“不行,臣反对此事,臣的信物被偷窃,还被污蔑刺杀同僚,臣本就是受害者,哪有受害者亲自找证据洗脱罪名的?”
“没错,臣也反对。”
“臣附议。”
“……”
见到丞相一党一个接着一个的出声抗议,苏简淡淡一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既然这样,那臣也反对,臣也是受害者。”
“你……”
这话一出,气的丞相一党许多官员差点两眼一翻当场晕过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狗贼,因为无法找到证据自证清白,又急切的想要重返朝堂,因此,便苦心设计了这一出,将他们一党所有人拉下水,逼迫他们松口了结此事。
若是他们坚决不松口的话,那就会被这狗贼的党羽,逼迫他们也退出朝堂,去找证据自证清白。
一样的处境,断没有苏简一人受这样的惩罚,而他们就轻飘飘揭过的道理。
皇上断不能偏向任何一方。
这个该死的狗贼,竟如此设计他们,好,可真是好得很啊!!!
丞相一党简直恨毒了苏简,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前去,将他压在地上痛扁一顿。
“诸位爱卿是怎么想的?”
早在两党吵得不可开交之际,墨元临已经走上宝座台,端坐在龙椅上,抬着下巴睥睨着下方的臣子。
丞相一党愤愤不甘的从苏简身上移开视线,明明恨毒了苏简,却还是不得不替他开脱。
“回皇上,我等都是被陷害的,相同的事迹,想来太尉大人也是被陷害的,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上次之事,便作罢吧,我等不追究了。”
“不错,我等是被陷害的,太尉大人权高位重,乃是我朝重臣,我等岂敢对他下手?”
“……”
“既然诸位相信本官是被陷害的,那本官也相信诸位是被陷害的,此事便就此作罢吧,皇上,臣也自认倒霉,不追究此事了。”
苏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此,当丞相一党松口,不追究上次之事时,他便也作罢。
双方既已达成协议,墨元临虽心中有些许遗憾,但如今眼看临近年关,国事颇多,正是用人之际,也不好揪着不放,便顺势揭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