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
樊承和叶长欢齐齐出声。
祁凝看了一眼外界,阵法被一阵一阵的击碎。
樊承和叶长欢如法炮制,可拖住的时间并不会太长。
“前辈,是有话要说?”
祁凝温声。
杜涟漪咳嗽激烈,衣袖捂住大半张脸。
摆了摆手,方才开口:
“阿承,为师没事,还死不了,死在那些废物手里?这条命,我留着可不是这么用的。云逸那小子呢?”
她说着脸色苍白了许多,是个修士都能感觉到她的气息格外紊乱。
情况只差不好。
可她并不在意。
樊承找着丹药,但更残酷的在于,他一个元婴修士,有什么丹药是会比炼虚修士的丹药好的?
“他……他开了天眼,所受重伤已经被接回云家。”
杜涟漪短暂的空白了一下,才道:“如此也好,那家伙大呼小叫的,我就是他师尊,他反倒是把我当爹娘了。”
说着,勾起一个笑,看向祁凝:
“小辈,你的确敏锐。”
她有话要说,却问一旁的叶长欢:
“你便无话可问吗?”
叶长欢听见外面的震动,目光坚定也恭敬:
“师伯,弟子千里迢迢,只希望兄长无恙,故而不敬,敢问师伯指一条路。”
杜涟漪牵扯到伤口咬牙皱眉,闻言看着外面,出声:
“无需我指,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苗道友可告诉过你来此不可有悔?”
叶长欢抬头,说了当初一样的话:
“至始至终,不管于我,还是人族,都只有一条路可走。”
他们无路可退。
就算她没来,最后人族覆灭,她也会是一样下场。
故而即是只有一条路,那就一条路走到黑吧。
杜涟漪闻言大笑:
“好!不愧是仓踽那个倔脾气的弟子!的确莽撞!其实若是你今日不来,我等会走另外一条路,结果不得而知,但应当不会太好,如今你来了,自然要走最先选好的那一条。”
她无视掉隔绝的阵法被一层一层打碎的声音,开口道:
“尔等可知当初我从青云宗拿走的是什么吗?”
她松开了手,赫然是半块晶石。
他们去过梵天秘境,自然认得。
“东洲的地灵石!”
当初仓乾欲设下杀阵,用五洲地灵石压在飞天台做阵眼,却因为东洲举洲叛变,天道降下天罚,杀阵失败,不得已改为庇佑之阵,就是封印妖族的那层层屏障。
“当初东洲举洲叛变,事后被斩杀了将近大半的修士,牵连小半的百姓被问责。青云宗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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