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事后细想,你们和云逸去了地下擂台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樊承为什么也会去?”
“他凭什么不会!?”元儒不爽,他认为叶长欢这是把樊承给抬高了。
“因为他比所有人都坚信他会是此次的第一,是以这场大比在他眼里,能被他当做对手的该是只有宫叶一人,自然,他又怎么可能有那个闲心来所谓的擂台探查对手虚实呢?”
叶长欢不紧不慢,这也是她事后察觉的异样,当时她意在找到孟云卿,并未放在心上,可在被奉天宗的叛徒包围时看见里面没有樊承和云逸的时候,她便想通了。
她记得两人明明与她和顾斯恶不过前后脚追上来的,如今却无影无踪,再加上樊承的脾性……
要知道,他可是宗门特意择选而出,专门对打宫叶的,也就是说,九宗大比之后不出意外,这一届年轻一辈的领头人不是他就是宫叶,这样的人不屑于去探查对手的什么虚实,因为除了宫叶,所有人都不在他对手的范围内。
他来此,不奇怪才有怪。
“不过我只是在赌罢了,猜测或许是宗门早就打算,毕竟这全无实证,事实证明,我赌对了。”
叶长欢挑眉,嘴角微扬,有些占了便宜的奸商得意。
在旁人眼里瞧着像是炫耀,但只有她身旁的剑修闻言后点了点头,声音没有起伏的夸赞:“你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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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彻底满意颔首。
系统:【……】它不吱声,它不能吱声,它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系统了,不会因为这些小场面焦心。不就是不是炫耀是要捧场吗?那个炮灰反派看出来了有什么好稀奇的,它也看出来了!
“原是如此。”祁凝若有所思。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惑。”
祁凝茫然抬头看她。
只见叶长欢与她四目相对,眼中情绪莫测:“祁道友似乎也不是喜看热闹之人,又怎么会跟到这里?”
祁凝一愣,没想到叶长欢会那么问,柔柔一笑:“与顾道友一样,好奇心作祟罢了。”
她说的坦然,却绝对不是实话。
叶长欢眯起眼睛,也是此时,仓乾的声音再次响起:
“顾斯恶,顾斯善。”
没想到还能提到他们,叶长欢顿了一下,和顾斯恶正色:“弟子在。”
“你、你想干什么?”杨柳听到这两个名字就一个激灵,急忙出声:
“你们不可杀我,我什么都没做!”
她深怕仓乾会让两人就此了结她,语速极快的道:“出手的是你们奉天宗的人,妖兽心脏我也从未碰过,这些你们皆可以去查!是以我与你宗弟子不过私人恩怨,如今九宗大比还未结束,你们不能杀我!”
她调理清晰,像是从一开始就将自己摘了出去,且她摘的很干净,因为她的确没有碰过妖兽心脏。
咔——
杨柳只觉得身上的禁制一松,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抬头,仓乾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温声:
“凡人界有一句话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此百姓才能坚守规则,我奉天宗自然也一样,小道友为何认为,我宗会滥杀无辜?更何况若是真要杀你,我方才让小道友带给背后之人的话又怎么能让他听见呢?”
“你、你什么意思?”杨柳不怕叶长欢顾斯恶这样的堂堂正正的小人也不怕尹沧那样光伟正的君子,但看见眼前这个不知道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来的宗主,却满是恐慌。
未知最为可怕,仓乾便是那个未知。
“自然是放你走。”
仓乾的灵气推了她一把,树林之中出现了两个身影,一身酒气踏这月色而来的杜涟漪,以及她身后脸色难看得如丧考妣的李佞。
“喏,你们宗门的弟子不就在哪儿嘛?自己的弟子找不到,闹到我内门去了。”
杜涟漪抱臂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