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是想,心中难免不安。
却不知屋内已经血腥味蔓延,大能威压让气氛越加沉重。
“什么意思?!”叶瑾怀怒瞪着眼前的白发丹修:
“长乐这颗金丹是非要留着不可?”
白发丹修不见畏惧,实话实说的道:“叶掌门的女儿修改命盘一事是圣子动的手,这颗金丹起着稳住命盘的作用,让命盘以为叶掌门之女就是命盘本身的主人,若是现在取出来,且不说她会重伤难治,就是一朝重回原本的模样,也再无契合的命盘来替换了,是以与其如此,不如稳住金丹。”
“可那金丹内被人注入灵气,驱散不尽,如此日后长乐仙途,岂不是都要受此煎熬?”叶瑾怀不甘心。
白发丹修不紧不慢:“有仙途总比没有好。”
叶瑾怀:“……”
他看了一眼沉睡不醒的叶长乐,又看向一旁的秦城,原本对严厉的眼中也闪过不易察觉的慈爱和担忧:“那本座大弟子呢?”
这回换白发丹修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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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掌门,动手之人是朝着废了令弟子动的手,下手极其狠辣,更极其稳准。”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本座的弟子被废了!”叶瑾怀怒喝。
“是也不是,至少近来几年,皆是需要好好修养,当然,若叶掌门能拿出更好的药材,也另当别论。”
白发丹修说完察觉到什么,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屋子里陷入安静,另一道厚重的灵气从暗处出现。
来者身量修长,一身华贵法衣,金冠束发,眉眼不怒自威,周围灵气似狂似爆,格外逼人。
若是几宗宗主见他,定会惊讶。
因为此人正是本该在南弦宫的南弦宫宫主。
“你来了。”叶瑾怀毫不意外。
“听闻仓乾杀尽了妖界边界以内三百里,青云宗直接自割了半条命去,南弦宫好像也没讨着好处,你还有心思来此?”
他说这话是讥讽。
南弦宫宫主却并不生气:“彼此彼此,蓬莱被上三洲的宗门反扑,并不比南弦宫的损失好到哪儿去。”
叶瑾怀一默,周身灵气紊乱,咬牙切齿:
“仓乾,他还真的做得出来!”
“我等决议要做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认赌服输,若仓乾没追究,那才叫人警惕。”南弦宫宫主摩挲着两指:“他好不容易出一次宗门,不让他杀回本,又怎么够?”
“你什么意思,长他人威风?”叶瑾怀不悦。
“实话实说罢了。”南弦宫宫主笑着道:
“只不过输了一次,不代表会输第二次,仓乾?他有本事和我等再斗吗?”
……
妖兽战场。
大战过去,修士大批离开,亦有大批的进来,到底此处战事,百年千年都不一定不会停息,是个历练的绝佳场所。
叶长欢是当初那一批之中唯二留下来的修士。
倒不是其他人怕了,而是九宗大比在即,大伙都在各自准备突破修为,更上一层楼,恰好此次历练让他们晋级金丹的壁垒松动了不少,索性回到宗门,确保万无一失。
至于仓踽,大汉离开时气势汹汹,气急败坏,当然,并不是因为自己弟子跑了,而是……
“本大爷以为那兔崽子多少会结账再走的!不成想人走也罢了,把账单留在这儿算什么事儿?!他没有的难道本大爷就能有?!”
叶长欢:“所以你承认昨晚你根本没醉,只不过不想付账对吧?”
前者一噎:“……”
“也不是什么谈心,就想找个机会解馋。”
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