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暮武功不差,能被伤成这样,对方要么人多势众,要么武艺高强,甚至在他之上。
几人粗略扫过那用鲜血写下的一串红字,旋即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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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眠再次醒来时,整个人已被牢牢捆在床上。
她奋力挣扎也无济于事,暗自懊恼自己太过大意。
李闻昭放下杯盏,冲她弯起唇笑:“醒了?”
桑眠不发一言,重重闭上眼睛,迅速思考对策。
他既然没有将自己嘴巴堵上,想来是早已把兰亭苑下人都给支走,自己就算求救也不会有人听到。
“多亏你今日在春日宴上替大娘子这个身份说话,前几日还对我傲慢无礼的下人如今都乖乖听我摆布。”
“桑眠啊桑眠,你这何尝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李闻昭呷一口茶,气定神闲走过来,却并没有看见桑眠脸上有自己预料中的惊慌。
他语气稍滞,嗤笑一声。
“你向来是沉得住气的。”
“阿眠,要留住你,我真的是什么脸面都不要了。”
桑眠眼睁睁看着他往茶水里放了整整一包药。
他这是……
想要现在就换身,甚至要利用换身强迫她。
手腕被勒出深痕,桑眠咬紧牙关企图挣开。
“李闻昭,你别逼我恨你。”
“阿眠,你不会恨我的,我本不想这样逼你,可是我别无他法。”
眼见他愈来愈近,桑眠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软了嗓音道:“要我喝药换身可以,但是你今夜的药可还没吃。”
“你该知道若是没服药,那旧疾复发该是多么痛苦,你也不希望洞房之夜,你痛得——站不起来吧?”
李闻昭皱眉。
“说不定喝下去我们就可以换回来,届时痛得就是你……”他话没说完。
拿着瓷盏的手却缓缓落下。
他抿唇,自己经历过那宛如骨碎的痛意……
见他犹豫,桑眠立刻柔声继续道:“我被你绑的严实,根本跑不了,况且我也想明白了。”
“往后母亲小妹不在,我于后宅便可舒心安稳,也没有必要和离,去吧,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