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这什么破败身子,动不动就累,没走两步就腰痛,还不受人待见,连个丫鬟都能来踩一脚。”
李闻昭越说越恼,目光讥讽:
“你现在倒好了,顶着我的脸,是全府人的天,每日就是享福,什么气也不必受。”
“甚至稍有姿色的丫鬟都对你垂涎喜欢,上赶子跟你眉来眼去!”
忆起方才梅香眼珠子勾人似的粘在她身上,李闻昭眸光冷了下来。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桑眠做的局,就为了好换身改名,偷盗他“才貌双全,官名利禄”的人生。
想到这里,李闻昭眼神不善,语气也硬邦邦的:“你这两日有没有试图寻找换回来的法子?”
桑眠摇头:“没找到。”
“哼,是没找还是没找到?”
“我劝你不要太得意,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这副身子,我这个名字,你根本就是个一文不名,毫无话语权的妇人。”
这是又犯病了。
不过他说的没错,桑眠虽然开始有些急,但现在的确是没有将寻找换身法子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想看看李闻昭能顶着自己的身子在后宅撑多久,也想借着李闻昭的身子去领略另一番不同的天地。
只是和离之事要因此暂时搁置。
桑眠想了会儿,起身准备离开。
李闻昭挡住她:“去哪儿?”
“去找母亲。”
“怎么,要一起?”她眼底闪过讽刺。
李闻昭立刻将路让出来。
可又觉得自己这般落了下风,便也冷笑,命令她道。
“那正好,你去跟母亲说我这几日不舒服,让她免了我的晨昏定省,顺便再在她老人家跟前儿替我说些好话,省得我又因为你受母亲的气。”
他说一堆,桑眠只反问了三个字。
“凭什么?”
李闻昭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自然更加不忿。
“你说凭什么?”
“如果不是你从前与母亲和小妹处的不好,我现在能这般被她们冷眼相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