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眼泪却愈加地肆意,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有些模糊。
白素一直站在院子里的玫瑰花树下面,直到汽车引擎声响起,她才慢慢地回了主屋。
进了门,窝在沙发里的刘婶便赶紧起身道:“小姐,饿不饿?我给您温了银耳汤。”
白素愣愣地看着刘婶,半晌才道:“好啊!”
于是刘婶开心地端出了已经炖得烂烂的银耳汤,絮絮叨叨地说:“这是太太打电话吩咐我的,说这种场合一般都吃不饱,反而特别地辛苦,要消耗很多能量,因此一定要让您吃饱了再睡。”
白素接过银耳汤,机械地回:“我妈,就不怕,把我喂成一头猪。”
刘婶仔细看了一眼白素:“小姐,您可别瞎说了,您瞧您多瘦啊,而且……似乎脸色也不太好看,回头您还是和太太一起补吧。”
“好啊!”白素点点头。
刘婶古怪地看了白素一眼,今天的小姐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小姐,今晚的宴会还好不?”刘婶试探着问。
“挺好的!”白素回道,还给刘婶讲了她最后被抽中了大奖,最后都捐了。
刘婶虽然肉痛,但还是违心的称赞:“我们家的小姐就是心善,就是大气。”
白素再次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刘婶一愣:“啊?”
这时白杨也进了门,坐到了白素对面。
“爸,您是不是有事要问我?”白素放下勺子。
“你先喝。”
“我边喝您边问。”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银耳汤虽然炖得很烂,味道也很好,但白素却很难吞进去。
白杨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白素的胳膊,还是问:“素素,你的手臂……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素将手臂侧过来,然后用手去搓,直搓得那块印记整个都泛红,肿了起来。
白杨赶紧转到白素那边,握住她的手腕:“素素,你这是干什么?瞧瞧,皮都快破了。”
刘婶看了也怪心疼的:“可不,小姐的皮薄,一搓就破。”
白素可有可无的耸了耸肩:“只是想给您看看,没纹身。”
“没纹就没纹嘛,你看你,揉成这个样子,痛不痛?”
“不疼!”
白素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白杨,又低下头喝银耳汤。
“行,素素你喝完汤就回房休息,爸爸就先上楼了。”
“好的爸爸!”
白杨看着夜既白的车走的,因此也没有多想。
一口又一口,白素喝了十多分钟,才喝下去几勺。
刘婶终于忍不住道:“小姐,您要是喝不下就别喝了吧。”
白素看了看银耳汤,又看了看刘婶:“我喝不下吗?”
“小姐,您这是怎么啦?”刘婶看着这样的白素,不禁有些慌。
“既然喝不下,那就不喝吧。”白素放下碗勺,低着头上楼了。
刘婶就在楼下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竟红了眼圈。
回到房间,关上房门,白素再也支撑不住,滑倒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