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出,厉衍川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左胸处针尖刺过一样的疼痛,他忍不住伸手按住,试图平复那一阵阵慌乱的心绪。
点了烟,刻意地狠狠吸了几口,径直走到门外。
手机骤然响起。
“厉衍川,你现在什么心情?”薄亚南戏谑的声音自听筒那边响起,厉衍川很不耐烦,“有事说事。”
“我就突然好奇,你大张旗鼓地找姜晚,是真爱她,还是想告诉大家,你爱她?毕竟,你这人冷血惯了,我猜你只是不舍得这么一个优秀靠谱的老婆?”
“是真心又如何?不是真心又如何?她还是我的妻子,薄亚南,你插不上手。”
厉衍川挂断了电话。
真心与否,连他自己都不在乎,更遑论其他人的看法。
他向来,凭本心做事。
可下一刻,手机再次响起。
他捻熄了烟蒂,耐心耗尽,嘶哑着嗓音里满是嘲讽,“薄亚南,你有那么贱?”
“比不了你霸占人不撒手却又不对她好,又渣又废,比你爹不如。”
厉衍川瞳仁微缩,正要发作。
却听得他补了一句。
“姜晚在我这。”
……
【我奶奶知道了姜晚下毒的事,说那简直是笑话让我去求证,最好邀请她过来说说话。谁知道啊,我玩个通宵回来,想着天亮正好去找她,刚巧就碰到了。】
【本来不想告诉你,你这种人渣,姜晚反正是要跟你离婚了的。】
【可她生病了,嘴里喊你的名字。】
薄亚南往他手机里又发了两条消息。
他其实没听清。
姜晚喊了厉衍川的名字,下一句说的是。
我恨你。
……
厉衍川却没那心思细致揣摩,深秋晦涩的凉天里,他推开门,径直闯了过去。
意大利进口的minotti沙发上,姜晚闭上眼昏睡着。
她脸色还发白,蜷着身子,皱着眉,极不舒服的样子。
厉衍川走了过去,在姜晚身边蹲下,慢慢伸出手,探了一下她额头。
“生病发烧咯,想着去酒店来着,又怕她近来引人注目,和我一起开的房,会更洗不清。回来了,让她去房间里休息,她也不肯,说她在单身男人家里已经很不妥当,要顾点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