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陈清河和杨音韵换上了夜行衣,骑着摩托车潜入赌场所在的瑞安大街。
此时三层楼的赌场内,酒柜混混们都捧着啤酒瓶喝得是酩酊大醉。
一楼二楼与三楼灯火通明,里头满满当当大概一百多个人,都是等着老约翰回来讨债的。
下车时,陈清河和文三江每个人拎着个大行李箱,相互点了点头后,直接从一楼窗户闪身翻了进去,又轻车熟路的进入赌场的地下室。
当初和老约翰签合同的时候,对方拿出了随身带着的,也是最珍贵的房契地契,其中就有房屋建筑的地形图。
两人找到地下仓库,将包裹撂下以后闪身溜出。
一群醉鬼喝得是东倒西歪,谁也不认识对方是谁,哪怕是陈清河和文三江堂而皇之的进去,也不会被发现。
离开的时候,陈清河容光焕发,豪气干云的道:“文先生,明天就是咱们在迈瑞肯开门立户的第一战,从今以后咱们就要在这里扬名,您准备好了没有!?”
文三江没有回答,而是惋叹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啊。”
“清河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真刀真枪和别人干仗都会哆嗦,你小子胆大包天,简直是天生练武闯江湖的材料!”
“记得刚认识的时候,你上山抓一个劫匪,哪怕手里拎着枪手都哆嗦,现在干这种大事,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觉得你要是留在迈瑞肯,早晚有一天要把这里搅合得天翻地覆!”
陈清河却不屑的道:“这破地方我才不稀罕。我是要在这里建工厂,以后学习他们的技术,然后让他们的技术转化为生产力,在咱们的地盘遍地开花。”
“就好像是从别人家借来鸡蛋,放在自己家孵小鸡,以后一窝接着一窝的繁殖起来,赚的钱可都是咱们的。”
文三江挠了挠头,“你说这话我也听不懂,我这年纪大了,你咋吩咐我咋干就是。”
陈清河格外兴奋,“好,那咱爷俩就合起伙来,把迈瑞肯搅个天翻地覆,让他们知道咱的厉害!”
回到别墅躺在床上,已经是夜里十二点钟,陈清河蹑手蹑脚的要上床的时候,漆黑的卧室灯忽然打开。
杨音韵板着俏脸坐在床头,“老公,你跑哪儿去了?”
“我……我出去和文先生喝了点酒。”
陈清河眼珠子往天花板上撇,尴尬得脚趾头直抠地板,瞎编说道:“文先生人老心不老,一大把年纪非要和我一起去酒吧,说是看一看本地特色的脱衣舞。”
“老婆,我拗不过他,就只能……”
杨音韵薄嗔,“你也看了!?”
“我发誓没看!”陈清河赶忙伸出三根手指头,“我就坐那儿喝酒呢,连头都没敢抬,我知道哪怕看一眼就是对老婆的亵渎。”
杨音韵哼了一声,“你给我过来!”
陈清河老老实实的走过去,杨音韵凑在他的胸口嗅了嗅,眉头这才舒展开,“算你规矩,没有和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瞎混。不过脱衣舞这种东西,你要是真想看,我也不拦着。”
陈清河笑嘻嘻的跳上床搂着杨音韵,“想要检查我有没有厮混,哪用得了那么麻烦,我这就证实给看!”
“哎呀,讨厌。”
杨音韵小脸羞红,搂着陈清河的肩膀说:“以后再去什么地方,你可要跟我报备,免得我担心。”
“好的老婆,下次一定和你说清楚。主要是文先生这老色鬼,非要拖着我去……”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陈清河带着文三江和周韵,驱车前往瑞安街道的老赌场。
路上,一向沉稳且带有野性的周韵,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追问道:“陈先生,你倒是和我说说,到底打算怎么对付那一百多个流氓!”
陈清河刚开始不说,后来被她折腾得不耐烦了,敷衍说道:“我们国家有一句老话,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准备和他们干仗,而是以三寸不烂之舌让他们信服。”
文三江点了点头,也帮衬着胡扯说道:“对,其实混混流氓也是讲道理的,只要我们好好和人家说,就一定能把房子腾给我们。”
满怀期待的周韵顿时一脸懵,“两位,你们是当我是智障,还是当屋子里那一百多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是活菩萨?”
“让这些人把房子腾给我们?你就是把佛祖请来,估计他们都能把佛祖一枪崩了!”
陈清河摇了摇头,故作深沉的批评道:“小姑娘家,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粗鲁!”
说话间,车子已经停在了赌场门口,没等周韵做出反应,陈清河和文三江就捧着一份合同走入了大厅。
此时大厅内,昨天那群混混根本没走,依然在喝酒摇骰子,有些玩累了甚至找个墙角就拉屎拉尿,他们就是要用这种方式逼迫老约翰还债。
而此时的老约翰,正在南洋兢兢业业的挖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