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创业到现在,文三江至今未逢敌手。
陈清河紧张问:“文先生,你觉得这老头削梨是什么意思?”
文三江沉缓声说道:“这是一种敲诈勒索的手段,最早源于晚清时期的京都混混。”
“那时社会管控能力差,就有很多混混应运而生,靠勒索店铺生活,俗称——吃份子。”
“吃份子的人有两种。第一种是地痞无赖,靠着在店里撒泼打滚,往门上泼大粪恶心人等。”
“你要想打人,他就躺在地上任由挨揍,一边打还一边喊,打得好,打得痛快。”
“有胆子的店家,有些能把混混打怕。一旦混混害怕求饶,以后就不会再来捣乱。”
“那些没胆子,怕出人命吃官司的,就只能老老实实每个月给混混送去一份钱。”
“第二种,也就是今天来咱们店里的这种,是有能力有本事的混混。”
“像这种混混看,如果不给钱,他们可是要见血的。”
陈清河担忧问:“文先生,你有把握对付这个人吗?”
“不好说。”
让文三江都心里发虚的人,更让陈清河拿不准主意。
陈清河和文三江坐在店里,静等到晚上,探一探这个特殊客人的虚实。
今天是正常价格售卖,因为物美价廉,仍然是人声鼎沸,一天的净收入大概是两千块左右。
如果等楼上的棋牌室和茶室修建好,价格还会翻上一番。
等晚上九点钟,最后一个客人离开以后,外头传来拐杖的笃笃声。
一个浑身干瘦,胡子头发凌乱,像是个流浪汉似的老头,拄着个破木头拐杖进门。
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
老头进门时,陈清河严阵以待,腰间别着匕首随时准备动手。
进门以后,老头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端起客人剩下的茶水就喝。
“你们这里谁是管事的?”
“我就是。”
陈清河和老人对坐,目光冷凝道:“老人家,你既然要吃白食,能不能自报一下家门?”
陈清河担心他是李桂芬背后势力派来的,要狮子大开口。
老人倒也洒脱,从兜里掏出匕首,刷的整个插进木头桌子。
“我无门无派,单凭自己的手艺,能不能在你们这里吃一碗饭?”
老人的手劲,着实让陈清河吃了一惊。
文三江忍不住感叹,“果然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