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很难防住四面八方的话筒怼到过来,有一个甚至要顶到陶岸歌的下巴。
“滚开!”莫昂将那拿着话筒的手挥开。
记者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话筒脱手掉到了地上。
他的这个举动令场面惊了片刻,就趁这时,莫昂护着陶岸歌快步上了车。
车开动后,陶岸歌还回头望向那些记者,想知道话筒掉落后还引起了什么危险动乱。
莫昂皱眉扯了扯领带,冲副驾的Elvis说:“今天外面那么多记者,你们怎么安排人手的?”
Elvis歉意道:“我们已经安排了一场专门回应今天庭审的记者会,没料到刚结束就会有那么多人来围堵。”
莫昂掀起嘴唇嗤笑:“没料到?要是刚刚……”
“好了。”陶岸歌按住了莫昂的手,“Elvis,你回头联系一下新日社到场的记者,刚才茫茫不小心碰掉了她的话筒,向她表示我们的道歉和慰问。”
“好的。”
陶岸歌拉着儿子的手,认真地注视他:“茫茫,你今天怎么了?在庭审上的态度不积极,出来之后又表现得很冲动,这不像你。”
莫昂却不看她,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车窗外,“我就是这样,难道我和以前不一样,你就不认我是你儿子了吗?”
“你怎么会突然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陶岸歌不解道。
莫昂不说话了。
陶岸歌叹气:“每次你在国外呆久了再回来,人就变得很叛逆。今晚上我们和帆帆阿姨一家吃个饭。”
“我不去。”莫昂答得很快。
“你难得回来一趟,难道不想见见宁宁吗?”
“不想。”
“我真不知道你在口是心非些什么。”陶岸歌气恼地拧了把莫昂的胳膊,拿出手机一看信息,无奈道,“这下好了,宁宁也不来。你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了?”
莫昂十分不高兴了:“妈妈,你不要胳膊肘往外拧!”
“什么内外,宁宁是外人吗?”
莫昂戴上耳机,又被陶岸歌拧了好几下。
回到家,莫昂熟练地避开了莫恒承热情的拥抱,直接上电梯回房。
莫恒承问:“结果如何?”
陶岸歌将手包外套都挂在他胳膊上,“和预想中的一样。你那边呢?爸还好吧?”
“爸好了点儿,妈又倒了,躺床上还拉着我的手,希望我们不要追究恒守。”
陶岸歌笑:“不止这些吧?没说我这个妖女蛊惑了你?”
“这话她说了十几年了。”
“为难你了。”陶岸歌拍了拍他的胸口,“跟了我这个冷酷无情大义灭亲的女人。”
“你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myfaith。”
房间里的莫昂,脱掉外套便躺在床上,伸手往床头柜一摸,摸了个空。他扭头望去,原本放在那儿的书不见了。
瞬间一股惶急的火窜上心头,他把床头柜找了个遍,都没看到那本书。
于是他呼叫了保姆的内线:“张姨,你今天进我房间了?我床头的书呢?我不是说过不要乱动我的东西吗?!”
张姨在莫家工作那么久,从没见过莫昂发火,紧张不安道:“书我给你放到书桌上了,实在不好意思,以前我都是这么给你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