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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桑桑就向傅舟洵提出了和离，但是傅舟洵并不答应，桑桑选择进宫告状，但圣人却以为是小夫妻闹别扭，又召了傅舟洵进宫。

二人争论不休，最后都被圣人强行留在宫里谈话。

我觉得我的绝佳时机来了。

是的，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进侯府的首要目的。

经过多日的踩点，我已经摸透了傅舟洵书房里的布局，趁着他与桑桑都在宫中，我非常轻易地潜了进去，终于在书架后的暗格里发现了大越的布防图。

傅舟洵现在正因为和离的事情焦头烂额，想必也不会很快发现布防图丢失一事。

我想起来出发前，我的主子雍王曾跟我说，「只要完成这个任务，以后你就自由了。」

自由？真是陌生的字眼啊。

父亲将我卖掉后，我跟着那支商队辗转到了西州，又被卖进雍王府，成了一名细作。

过了这么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我早已不知道自由是什么了。

可是我突然想到了桑桑。

这世上，只有她是真心待我好的。

如果我自由了，我是不是就可以无所顾虑地留在她身边了呢？不再是以一个细作的身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孤女。

我紧张兮兮地拿着布防图去了组织在京城里的一处据点。

「阿九，你这次做得很不错，主子很满意。」十四拿着布防图看了又看，对我露出了赞许的神情，又递给我一个小药瓶，「这是这个月的解药。」

乍然听见他叫我阿九，我还有些不太习惯。

他又问：「拂晓的秘密可打探到了？」

我略微犹豫，还是将拂晓的秘密告知与他了。

十四是西州那边派来和我接头的暗线，我们以前关系还不错。

我的本意是为了让他们知道，拂晓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这样他们就不会为了那个所谓的传言去伤害桑桑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十四听完这话却变了脸色。

「阿九，此话当真？」

「是殿下亲口告诉我的，不会有假。」我斩钉截铁地道。

十四的眼里浮现出一抹复杂，「主子说，如果拂晓是假，青宁公主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你应该知道，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要怎么解决吧。」

他话音刚落，我像是被冻住了，神魂仿佛被人抽了一鞭子。

西州的人并不信任我。

他们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我当然知道，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要怎么解决。

「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