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清河行事爽快,是不敢不爽快。
对付詹姆士和本杰明,他都已经筋疲力竭,一场恶战打下来,几乎是踩着钢丝才有的可怜胜利。
詹姆士和本杰明,不过是玛丽肖的手脚而已,她本人则是连杨继盛都要礼让三分的存在。
陈清河面对玛丽肖,只有一个念头——敬而远之!
双方签约好合同,玛丽肖立即拨通手下电话,开始清理货物。
电话拨通过后,玛丽肖双手环胸,红唇流出妩媚笑容,“陈先生,你废了我在费城的手脚,可我的顾客却还源源不断的管我要货。”
“费城的顾客,每年能给我提供超过十个亿美刀的利润,詹姆士基本上分走两千万左右,而本杰明能分走三千万,他们俩加在一起才五千万。”
“如果你愿意在费城当我的手脚,我直接给你让利一个亿,而且你在费城的生意,我会尽可能的帮忙,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这个提议的确诱人,每年一个亿的收入,只需要把货物分销出去,简直太容易不过。
陈清河神光内敛,莞尔而笑,“在迈瑞肯境内,弄几个玩牌的娱乐场所,我没什么负担。可你们卖给人的那些玩意儿,能把人折磨得不人不鬼,一旦沾上就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良心,也不敬鬼神,但有时候也怕。”
玛丽肖饶有兴致,“你怕什么?怕事情败露以后被抓?”
“关于这点,你尽管可以放心。整个费城从上到下,都遍布了我的人,绝对没人敢抓你。”
陈清河感叹说道:“我怕缺德事做多了生儿子没屁眼,怕晚上做噩梦,那些骨瘦嶙峋的人找我讨债,更怕以后俩孩子长大了,会瞧不起她们做缺德事的父亲。”
被骂了一顿的玛丽肖,却是乐得咯咯直笑,“陈先生,你的这张嘴可真损,这是变着花骂我呢。”
陈清河淡笑着摇了摇头,“不敢。玛丽肖小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们迈瑞肯的人,说话性格直率,有话直说就好。”玛丽肖回答说道。
陈清河沉缓声说道:“你先让一群明星帮我宣传,等宣传到位以后,再让詹姆士和本杰明的人对我出手。”
“等我山穷水尽,无奈无助的时候,你再伸出援手拉我入伙?”
玛丽肖拍了拍手,笑靥道:“猜得真不错。不过有一点猜错了。”
“哪一点?”
“风吹落大树的树枝,砸死地上的蚂蚁,你觉得砸死蚂蚁的事,会是大树早有预谋吗?”
玛丽肖丝毫不掩饰面上的轻蔑,“陈清河,我是看在你年轻有为的份上,才会选择与你合作。你不愿意干,有的是人干。”
“至于詹姆士和本杰明,他们不过是手脚而已,只要有钱都可以随便换。”
说完,玛丽肖起身准备离去,到门口时不忘补充一句,“陈清河,我挺喜欢你这个年轻人,但希望你不要太自负,如果惹恼了我,你的下场会比詹姆士和本杰明更惨。”
陈清河目光冷凝,注视着玛丽肖离开的方向,久久不曾平静。
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一次得罪玛丽肖没有招致灾祸实属万幸,能够弄死詹姆士和本杰明,也是侥幸中的侥幸。
如果在没站稳脚跟的节骨眼上,再招惹什么灾祸,估计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安定下来以后,陈清河立即约束洛珠和周韵,让她们不再扩张,而是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生意。
洛珠还好,在跟着钱春芳的时候,就一直做的是规矩生意,这会儿有了大范围开疆拓土带来的商机,她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相比较安分守己的洛珠,习惯了开疆拓土的周韵,第二天早上八点,就一脸不爽的来到别墅找陈清河。
“陈先生,您这忽然下禁令,不准我们继续研发新项目,到底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这会儿,陈清河正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检查得格外一丝不苟。
周韵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我实在不明白!刚把詹姆士和本杰明打趴下,现在费城的那些窝囊废们,听到我们的名字就闻风丧胆……”
陈清河申明道:“不对,是‘我’。他们听到‘我’的名字才闻风丧胆,和你们没有关系。我和文先生打趴下詹姆士和本杰明以后,你们才知道的怎么回事,不要逮着光就想沾一点。”
“好,您英明神武,让费城的商人和混混们,没有一个不服的!”周韵苦口婆心的道:“可越是这样,我们越应该主动出击,趁着这个机会将费城的生意整个垄断,到时候整个费城都是我们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我已经没有后续资金,让你们继续去闯。”整理完头发,陈清河又开始拿泡沫刮胡子,“我们国家有一句老话,叫做步子迈太大容易扯到蛋。”
周迅仍不服气,“我是女人,我没蛋!更不怕扯到蛋!”
“没钱的话,我可以把公司股份抵押出去,做起来以后再进行第二波抵押,利滚利做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