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已经从愤怒变为了麻木,良久后神情呆滞的望着陈清河,“你小子牛逼啊。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混迹江湖,为非作歹一辈子的刘一手,吃过苦享过福,如今混出的若大家业是从鄂尔底斯中来的,也伴随着一群人的蜂拥而上而落幕。
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刘一手,现在拖着一只断胳膊,披头散发双目无神的模样,陈清河一点也同情不起来。
毕竟那些被刘一手欺负的人,可比他惨得多。
陈清河淡漠声问:“你是自己滚出去,还是我帮你滚出去?”
刘一手怨毒的盯着陈清河好一会儿,旋即咬着后牙槽道:“小子,你是个有本事的人,若大家业给你我认了,可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分给那群穷人!”
陈清河进了刘一手偌大别墅,一边欣赏着里头的古玩字画,巨大的实木桌椅,一边缓缓说道:“刘一手,你到现在还没有意识过来,自己为什么会死。”
“其实你根本不是被我击垮的,而是被鄂尔底斯的人民群众所击垮。”
“有一句老话用在你身上并不是很恰当,但我还是要说,叫君以此兴必以此亡。”
“你的钱,是通过剥削鄂尔底斯的老百姓手中拿来的,但物极必反,这些被你欺压已久的人,只要遇到一点苗头,星星之火就会成为燎原之势!”
“哪怕今天没有我,再过个一两年,也会出现张清河、李清河来带着人反对你!”
“到了那个时候,你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的出现只是偶然,但你的死是必然!”
可惜,刘一手并没有明白什么,看向陈清河的眼神中,依然充斥着怨毒。
文三江神情冷漠,“清河,不要白费口舌了。如果他听得懂你说什么,就不会这么做。”
说着,他拎起刘一手的脖领,像是扔死狗一样把他扔出了房门外。
没有了刘一手,现在别墅和工厂全是陈清河的财产,正厅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沙发上罩着的一整张虎皮。
这会儿,最早叛变的孙小八,跟在陈清河的屁股后头,笑呵呵的说道:“陈先生,这张虎皮可了不得,曾经是在刘一手五十岁大寿的时候送来的。”
“当初他去山上打猎,遇到这头猛虎的时候,身上只有一张弓,短距离下搭弓射箭,竟然直接将猛虎给射死。”
“送来这张虎皮以后,刘一手就自诩是鄂尔底斯的镇山虎,虎皮也就在椅子上披着。”
“从今以后,您就是我们鄂尔底斯的镇山虎,这张虎皮也应该让您来坐!”
陈清河直接将虎皮扯下,并扔在地上鄙夷的说道:“这玩意冬天还好,夏天的时候穿短裤不得扎腚么。”
“对了,回头你把这张虎皮挂在别墅的大门口,告诉曾经跟着刘一手,或者是别的混混头子,如果谁敢走刘一手的老路,我就把这个虎皮送给他坐。”
送虎皮是假,施压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