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喜滋滋的开车离开,围着村里一圈一圈的兜着转。
而张国栋的车子则一路风驰电掣,行驶到县城偏远地区的一处矿场附近。
矿场大楼内,穿着绸布大褂,脑袋上戴着瓜皮帽的胖老头,正捧着个鼻烟壶,像宝贝似的拿放大镜研究着。
张国栋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哭丧着脸说道:“松三爷不好了,这次咱们碰上了硬茬子!”
被称作是松三爷的老头,不慌不忙的从鼻烟壶里取出点粉末,放在手背上,闭着眼猛吸那么一口,老脸上的褶子都舒服的颤抖。
过足了烟瘾,松三爷才不紧不慢的问:“怎么着啊,你是碰上地痞流氓,还是村里恶霸,被打了还是被骂了,露出你的原形来。”
得到允许,张国栋这才进屋,一脸委屈的说:“我没被打也没被骂,但是您派给我那辆公车被人给砸了。”
“废物。”
松三爷冷哼一声,“一辆破车而已,砸了就砸了,顶要紧的是,陈清河一家到底答应搬迁了没有?”
“我正要和您说呢!”张国栋愤愤的说道:“陈清河一家人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们不仅不答应搬迁,砸车的人也是他们。”
“您如果不派点人教训姓陈的一顿,他们还真不知道青州的地界上,到底是谁说了算。”
“别特么没事就要教训这个教训那个的,三爷我是讲文明的人,你这样做很不礼貌。”
张国栋一脸委屈,“三爷,那咱总不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自己吃这个亏吧。”
“谁说我要吃亏了。”
松三爷顿了顿,语气缓缓说道:“你去叫一趟孙管家,从仓库里拿点小动物给陈清河当见面礼。”
“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不搬家了。”
张国栋眼前一亮,大为惊喜的说道:“三爷英明,我这就去办!”
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
陈清河也大概能猜测到,张国柱最近一段时间必定会来找茬。
为了防止他们闹事,陈清河给远在市区的魏敏芝和杨丰年等人打电话,拜托他们帮忙调查张国柱的后台。
而陈清河和文三江两人,则准备在乡下多住一段日子。
一来是有自己在,张国柱等人来闹腾,只会是自取其辱。
二来,在川蜀待了好长一段时间,陈清河也想要多腾出一段时间陪一陪父母。
至于工作的事,过段时间再说。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陈清河跟着父母一起,沿着小路上山,查看山上松茸与人参的长势。
清晨薄雾,山头晨光熹微,鸟叫蝉鸣,动中有静。
来到林子中,文三江娴熟的折了几根薄荷草在嘴里嚼着。
陈清河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不由感叹道:“习惯了城市的生活,猛然回到家,还是觉得这山里的空气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