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了她的肩膀,望着那粉嫩的唇瓣,缓缓贴合了过去。
嘴唇贴合到一起,感受到那种柔软,闻着那令人心醉的香气,张云逐渐沉醉。
他是那么的生涩,什么都不明白,只能依靠本能来指引自己动作。
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就这么在生涩中,享受起了属于他们的恋情。
在那浪漫的气息下,他们忘记了分寸,忘了什么叫发于情、止于礼,顺理成章地越过了那一道禁忌。
花瓣围着两人的身躯,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粉红墙。
在这一刻,仿若雄鹰在空中翱翔;湖里的鱼跃出了水面,随后又穿回到水中;猛虎畅快地奔跑在草地上,追上了那正在逃命的麋鹿,一口将它的脖颈咬断。
又如甜腻的气息冲入鼻孔,甜得人痴迷沉醉;恍惚间坠入油坛,湿滑倒地,无处借力;快意和惊慌并行奔走,让人想要逃离这软滑的世界,却又忍不住沉溺在温暖当中不愿离开。
在这进退两难之间,前所未有的幸福涌上心头,一切都得到了升华。
……
畅快过后,体会到的是懊悔。
张云双手抱头,懊恼不已:“我……不该如此冲动,对不起,我……”
话还没说完,小巧的红唇贴了过来,在他的唇瓣上轻点了一下。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在烦恼些什么,云郎?”
清脆动耳的话语传入耳中,张云错愕地朝她望去。
就见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望着满山的绯红失神地说道:“我想要的一生,就如同这山花盛开,耀眼夺目、独得众彩,我要在最耀眼的时刻绽放,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送给最好的那人。”
说着,她转头望向张云,温柔地道:“云郎,我不曾后悔,或许那稍显匆忙,但这便是人生,如夏花般灿烂的人生……”
张云目瞪口呆,此刻的她是如此地耀眼,如同那耀阳一般光芒四射,让人不敢直视。
手臂一挥,清澈的流水从她身上穿过,连带着地上的衣衫也一并得到了清理。
张云一边为她穿上衣裳,嘴里念念有词地道:“师姐曾经说过,当有人让我心甘情愿地给她盘起长发,愿意为她整理衣衫的时候,那人便是与我共度一生的那个人。
现在想想,我觉得她错了。
与我共度一生的那个人,她是让我恨不能捧在手心里,永远都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哪怕是抱在怀里,也会生怕她会感到憋闷。”
抚摸着她的秀发,张云柔声道:“泠人,我想娶你为妻,我要娶你为妻。”
“我知道啊。”
慕泠人微微一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张云带来的服务。
张云为她梳理头发,为她重新盘好发髻,而待要为她簪上步摇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手指在空中虚握。
手指向前一抓,当五指握紧的时候,他的手里便多了颗晶莹剔透的明珠,而后他又从储物囊里抓取出亮银色铁块,用钩镰斩断了一小块出来。
慕泠人见他好久没有动作,便好奇地转过头望了过去,见张云似是在制作东西,她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我当你在马车上,是在说好听的与我听,未曾想你真的要做啊?”
地上不知在何时多了滩清水,张云聚精会神地调整金属的位置,地上的清水就如同丝线一般从那东西的表面划过,也不知那水中蕴含了何等强大的力量,只是在那亮银色的金属上划过去一次,便让它变得圆滑而又具有光泽。
“说过就要做到啊。”
张云一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水的流向,理所当然地说道:“要是做不到,那还不如不说,我就是想给你做个簪子而已,又何必说谎来讨你欢心。”
闻言,慕泠人神色一怔,神情复杂地道:“世上总会有那么些人的,他们生来就知道会说甜言蜜语,满嘴不着调的言论。”
“我不是。”
张云说完便不再多话,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饰品上。
如此这般,在不知多少次的雕琢下,一个形同双峰一样的发簪样式逐渐成型。
而当张云将手里那颗清澈透明的明珠挂上去的时候,如同“月出”一般的景象在新鲜出炉的发簪上呈现出来。
那样式,可称得上是别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