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谁敢说什么了?本王忠于万岁,忠于朝廷,到青楼玩玩,有什么大不了的?”
燕娘一惊,她猜到了这是个宗室子弟,却万万想不到竟然是个王爷!而且她也知道,他说的没错。
大明的王爷,受朱元璋的宗室保护制度,别说在青楼闹事,就是当街杀人,也不过是象征性的惩罚。
萧风之前做的宗室改革,虽然从根基上动摇了朱家宗室的经济利益,但在王爷这个层面上,大量的司法特权仍然是存在的。
燕娘笑道:“王爷虽然不怕,规矩是教坊司立的,若要破这套规矩,却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还请王爷稍等片刻,等春公公来了再说可好?”
燕娘随即喊了一声:“老车,你到萧府去看看,我怎么听说春公公好像去萧府办事了呢?”
老车心领神会,驾车直奔萧府而去。这边徐璠和王爷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王爷看着燕娘。
“赎身了又如何,她只要还在青楼里,就得接客。总不能说早不上岸,晚不上岸,本王来了就上岸。
这不是欺辱本王,又是什么?本王还从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呢!”
话音未落,王爷眼睛忽然一亮,看到了一个从后院走出来的女子。那女子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以及两个老人。
“这女子是谁?长得好生妖艳娇媚啊!来人啊,也给本王拉过来!”
水姑娘不顾自己被扯破的衣衫,冲出来冲着那几个人喊。
“水仙,快回后院去!别出来,等官差到了再……”
那女子愕然抬头,看着冲到面前的几个豪奴,她身边的男人和两个老人想要阻拦,被用力推倒在地。
萧风在春燕楼门前下车,就听见里面有哭声,喊声,叫骂声,求饶声,嘈杂至极。
楼外围了一大圈的人,见到萧风,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来。
萧风走进楼里,一眼看见张天赐搂着水姑娘,满脸愤怒和愧疚,水姑娘的衣衫破碎,面无血色。
地上有几个春燕楼的打手和张天赐的仆从,呻吟翻滚,显然都受伤不轻。刚赶到的顺天府的捕快正在帮他们治伤。
燕娘挡在一个女子的面前,几个豪奴不敢对燕娘动手,毕竟她有官身。
燕娘身体有些发抖,脸涨得通红,显然是心里惊慌,面上强撑着。
顺天府的人也不敢动手。毕竟大明律法,他们是没资格抓王爷的。
何况那几个豪奴神气内敛,高大威猛,一看就是高手。安青月不在场,田中实觉得靠自己几个人,肯定是打不过的。
见到萧风进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燕娘憋了半天的眼泪刷地流下来了,瞬间从一个教坊司官员,变成了委屈的女人。
“萧大人,他们来春燕楼玩,非要水姑娘陪,水儿告诉他们自己不挂灯笼了,他们竟然想用强。
我赶到后,好说歹说,又拿出教坊司来压制,他们也不肯作罢。今天是水仙上岸的日子,酒席都吃过了,人家家里人都来接了。
他们见了,又非逼迫水仙陪他们。他们把楼里的护院都打伤了,张老板带人来帮忙,也被打伤了。
要不是顺天府的捕快们赶到阻拦,还不一定出什么事儿了!”
萧风扭头看向对方,淡淡的说:“这是怎么了?是哪位贵人到春燕楼来找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