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邹皇后提及三公主姬诗月,姬诗敏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当年,只要姬诗月在,就能轻而易举的夺走留在她身上所有目光。
“她已远嫁,如何再比得过我?”
邹皇后闭了闭眼:“这种话日后莫说了。若是回到当年能够选择,你父皇定会保下她,送你去远嫁。”
一年又一年过去,每年的中秋,爀帝总要多次询问,可有姬诗月的家书。
“你父皇昨夜又留宿在静妃账内。”
“眼瞧着四皇子如日中天,可你皇兄至今还在吃冷板凳。”
“这次姬纥携乐伽一道来,你父皇对她的态度也好转了不少,这次狩猎,亲自让他相陪。换成以往,你父皇会给他多少好脸?”
可越是这样,她们的日子愈发煎熬。
所有人都说故去的邵贵妃输的一败涂地。可她作为一国之母,又如何赢过?
姬诗敏呼吸一滞。
“你可知你父皇没有一个好由头前,为何迟迟不敢下圣旨赐婚?”
邹皇后去圆椅前坐下,很快有宫婢轻声轻脚的处理了一地的瓷片,又有伺候的人送上热茶。
她没接,只是看着姬诗敏。
眼瞳里头空洞洞的。
她也没指望姬诗敏能答上,两个呼吸间,她说。
“周王两家一事后,本就存下诟病。后,你皇兄看上温二姑娘,你父皇也有意打压永昌伯爵府。”
“当年正逢多事之秋,西北战事未平息,水米之乡的衡州又是大旱,灾民无数。”
温以苒求死败,大祁为此事闹的沸沸扬扬,更有人言爀帝德不配位。
“虽说后头你皇兄退了婚,可流言蜚语仍旧残留许久。你父皇如何能听得?”
爀帝有意打压武将,可这天下没法太平,若不想大祁陷入乱世,能少了武将?
又过了几年,爀帝手中的权力分散。更有各地知府贪污受贿坐起了土皇帝。
阳陵侯府这才再次走近众人视线。
所有人都说爀帝不愿崔家子继续明珠蒙尘,不顾重臣反对,三品大理寺卿的位置说给就给。
可真的是这样吗?
爀帝明明需要一把足够锋利的匕首。
而崔韫身份特殊,是最合适的人选,何况,这份提拔之恩,崔韫办事更会尽心,对爀帝感激涕零。
若非如此,他如何会重用崔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