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河倒出药丸,送到楚世远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浓浓的药香溢出唇齿。
苍河随即诊脉,数息松了一口气,甩了甩袖子抹汗,“暂时死不了。”
裴冽皱眉,“什么叫暂时?”
陶若南亦被曹嬷嬷搀过去,声音颤抖,“他还好……”
“柱国公中的是慢性剧毒,大概有三个月的时间,眼下毒素侵蚀肺腑,唯有打开全身经络才能保一时心脉,但也只是暂时,即便用珍稀药材吊着,超不过半个月。”
陶若南身子一软,跌靠在曹嬷嬷身上。
“就没有别的办法?”裴冽肃声问道。
苍河沉默了一阵,“或许有。”
“什么叫或许?”裴冽皱眉。
“裴大人急什么,你得容我细想。”
苍河吩咐四个御医即刻回御医院拿几味药材,随后走到裴冽身边低语,“我听说皇后手里有一株千年人参,那是吊命的良药。”
“御医院里没有人参?”
“过二百年的都少!”
见裴冽犹豫,苍河耸耸肩膀,“你随意。”
“我现在就去!”
裴冽走后,苍河与陶若南交代几句,便乘车去了秦府。
药箱在那儿……
天刚蒙蒙亮,阮岚醒过来时萧瑾不在身边。
她知萧瑾何时走的,也知萧瑾去了沁园。
男人就是这样。
得到了不珍惜,失去了又追悔莫及。
她实在不确定萧瑾到底是真喜欢顾朝颜,还是不甘心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就变成别人的了,这才又暴躁又委屈,又无力。
只怕连萧瑾自己也不知道,他对顾朝颜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阮岚没心情纠结这个,早早带秋霞出门,去了菜市。
中途她将秋霞撂到卖布料的铺子里,独自去了盛和药堂。
这一次她走的暗门。
叶茗知道她来,在给最后一位病人抓了药之后端门歇业。
阮岚从后面堂室里走出来,“你还挺忙?”
“闲着也是闲着,现成的手艺。”叶茗习惯性叫阮岚坐下,手腕搭在诊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