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麦传来提示的警报声。
乌泊再次回神,他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Anti,尝试找一个合适的措辞……准确来说,是想要在他的角色语料库里找到一个“最合适”的措辞。
“真遗憾啊,第一局就输了。”Anti淡淡开口,随后她好似略微偏头看向乌泊,“以刚才的情况,你觉得怎样才有可能赢呢?”
Anti主动开口了。
乌泊忽然莫名有一股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好像Anti出手为他解围了一般。
“……要牌。”乌泊说,“至少再要一轮,这一轮爆牌的风险很低。”
“真聪明啊。”Anti又是笑,语气是出乎意料的温柔,“要是你坐在这里就好了,那么这一局就一定不会输。”
“呃。”乌泊顿了一下,有些慌乱,“我、我不能……”
那姓奚的回头看了一眼Anti,扯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被她伸手轻拍了一下脑袋,他又把脑袋转了回去。
“用这种简单问题进行设问,还认真地夸,真的很像逗狗……”
“别说了,主播乐在其中了已经。”
“Anti明明没做什么,我为什么觉得她骨子里坏坏的==?”
“可能因为名字里带A吧。”
“还没做什么啊?开局就用1%的利润把主播诱骗转化为筹码了啊!!”
“感觉A姐是这个赌场的BOSS??平等地用所谓的‘爱’物化每一个人,成为她的傀儡。”
“以爱为名的物化,看起来什么都没做错,实际上已经坏到骨子里了。”
“坏女人坏女人,快远离坏女人!”
“这个场合里有两条狗,但我不说是谁……”
在弹幕热闹的讨论中,新的一轮开启。
这一次,姓奚的在Anti的指引下押注4万筹码。就当乌泊觉得这次Anti应该会想要赢一把时,姓奚的却再次选择了要牌。——在手握20点的时候。
Anti给出
的指引是“Y”(Yes)。
她操控那个姓奚的在20点时选择要牌。
也就是说此时的他,他除非获得一张A牌,别无获胜的可能性。
荷官发牌的手有些微犹豫,随后丢来了一张牌,奚姓男子翻开一个角,红桃3,点数直接增加至23点。
超过21点,爆牌,判定为输。
男人将3直接翻开,五张相加为23的纸牌摊在所有人面前。
“爆了。”他语气平淡地开口。
看起来像是不会玩,但态度上却又和真正不会玩的人大相径庭。
虽然2万元和4万元在这座赌场是如米粒一般不起眼的小数字,但问题在于,Anti的行为赫然写着“我就是故意输的”。赌场不在意别人给他们送钱,但他们需要知道“目的”,确保自己不会引火上身。
乌泊看到荷官做出轻微的小动作,这代表她正在和上级联系。
他的耳麦里也短暂地有电流音出现:他的上级至少两次想要对他下命令、但却终止了这一行为。
弹幕也在尝试分析。
“A姐在想什么啊啊啊……”
“连续试探两局,准备在坐庄的时候通吃?”
“那胃口也太小了吧,20万封顶级别的局而已。”
“现在的问题抛给赌场了,Anti和保镖显然不差钱,20万就是来钓鱼的,那么如何留下他们就成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