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将至,一片绮丽晚霞耀眼,璀璨辉煌。
戈塔拉荒漠深处,罕有人迹。
驼铃声响婉转悠扬,给壮阔沙漠平添几分柔软,
孤独一串驼蹄脚印,零零碎碎,很快便被风沙掩埋,没了踪迹。
沈铭骑着身形庞大的雪白骆驼,
自己则刚被虞大小姐骑完……
驼儿也不知自己背上刚刚发生了什么,优雅抬头仰望穹顶,继续缓缓行进,
雨云方消,虞阳落衣裳不整,露出大片腻白,耀眼灼目,
懒洋洋靠在沈铭怀中,呢喃喘息,伸出手抚摸着冤家面庞,显得满足:
“你越来越厉害了,我都有些吃不消……”
也不管脸蛋上散落粘黏的发丝,勾着沈铭脖子,蹭了又蹭:
“我们这次回去,便要换个身份了,这次我易容得好看些,这丑丑的脸蛋,都让你不怎么愿意碰我了!”
沈铭拥紧怀中人儿,表示自己绝不在乎她的面貌,一本正经模样,将虞阳落逗笑了,
懒懒指向远方夕阳之下,一团风沙卷曲,状如狼烟羊角,隐隐插于天际:
“你看,好美……”
呢喃话语,沙哑甜腻,哪有当初镇龙司副都统半点清冷?亦无执掌边军帅印时,铁血飒爽,
直似个磨人妖精,慵懒优雅,绵绵软软。
“若能一直这样,就你我二人一起,即便在荒漠我也开心的紧……”
又缠着沈铭,指着那团狼烟羊角般直插天际的卷曲风沙,娇气的很:
“诗才名满大新的沈公子,你也用眼下风景做首诗,哄哄娘子,逗我开心!”
沈铭在大新诗才之盛,其实由要强过他在苏家那番表现所扬之名,早引得无数才子佳人心生向往,
虞阳落却从未在意过这些,
她爱上沈铭,乃是那十二载平淡岁月,爱他平平淡淡,爱他普普通通,爱的也最为纯粹,
眼下要沈铭作诗给自己听,多半是心中觉得不平,
自家夫君给唐梦灵那妮子做诗,还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真恶心!
不过,若是写给自己的,那就不恶心了。
沈铭拿捏着自家娘子的两团儿,遥看远方,倒觉有一句应景:
“大漠孤烟直……”
就是这荒漠深处,哪里有河?长河落日圆自是胡说八道,
想了想,后面那句接不上,正要作罢,
怀中虞大小姐媚眼如丝:“下一句呢?好不容易请动沈大才子替我作诗,可别说做不出来哦!”
沈铭双手各自拿捏握不住的团儿,知道娘子是在吃干醋,
突发灵感:
“余阳落日圆。”
这一语双关,便逗得怀中人儿“咯咯咯”笑个不停,
妖精似的在沈铭肩上咬了一口:
“余阳落日圆……
怎么个日法,将我都弄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