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房忠涛说:“小凯,中午吃饭了吗?”
江生说:“刚从医院出来,我们在街上随便找家饭店吃口就行。”
“回家来吃吧,你妈做饭了。”房忠涛憨笑着说。
江生很平静,“叔叔,我们吃完回去。”
“……”那边一顿,他的一声‘叔叔’叫的很疏离。
“也行,”房忠涛应下,“我们等你。”
“好。”
江生挂断电话,目光落在体检报告上。
确定某些事,林鹿看他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江生身上有种阴郁沉闷的气息,不说话的时候尤为明显。但他笑起来就不一样了,世界都变成彩色的。
这就是她的江生。
“吃什么?”林鹿问。
江生说:“你想吃什么?”
“问你呢。”林鹿腿开始疼,脾气也躁了。
“吃简餐吧,吃完下午去说明白,咱们就走。”
“好。”
车停路边,俩人走进一家饭店。
林鹿叫了一份叉烧饭,江生点的盖浇饭。吃饭的时候,林鹿问他:“一会儿你想怎么谈?开门见山还是迂回的深入。”
江生嚼着饭,“直截了当。”
利索!
林鹿继续吃。又抬起头看对面人,“他们不承认呢?”
江生说:“无所谓,反正做完鉴定也是他们失望。”
“你不失望?”林鹿喝口汤。
“我说不失望,你信吗?”江生抽张纸巾,帮林鹿擦嘴角。
她拿下他手里的纸巾,“信。”
江生看着她,目光不动,“没失望,只是心里一直矛盾。与他们见面后,我发现融不进去这个家庭,我在怀疑是我的性格问题,还是他们的。”
“行了,别想了,”林鹿低下头,“快吃吧。”
江生:“嗯。”
吃过饭,俩人回到房忠涛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