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在包内拿出了口红,轻轻涂抹了唇角,她本就十分漂亮,又抿了抿嘴,然后故意抛个媚眼,笑着对大家说:“姐妹们得理解啊,我男朋友工作特殊,他平时就在夜里有时间,你们大家继续玩,我先走了,爱你们呦。”
“领过来一起玩呗,正好依依也带男朋友过来了。”雯姐说。
琪琪显得很着急且神秘的说:“算了,一会儿我还有烛光晚餐呢,你们凑什么热闹,再说了,我男朋友可是宝儿,是宝贝怎么能轻易给你们看?尤其你瞧彤彤那如狼似虎的样子,万一她把持不住自己怎么办?”
“呸,快滚蛋吧,瞧你那春心萌动的样子,小心点,别一不小心鼓大包喔。”彤彤调笑道。
水洛莎依忽然从旁天真的问:“什么鼓大包?”
“就是…”彤彤对着腹部比划了一下,旁边的那文文静静的花花冷不愣的说:“就是怀孕了。”
一片瞎闹中,琪琪急促的走出了夜市,留下我陪着她们几个撸串喝酒,过了也就十分钟不到,那彤彤又追问我:“我差点忘了,你还没给我算卦呢,说说看,我未来老公帅不帅。”
她脸蛋被酒精与喧闹的环境刺激的有些微红,迷醉的双眼带了几分春光,彤彤的眉毛细长,颧骨凸起又却少了一丝圆润,而且她高额头,尖下巴,眼尾夫妻宫有黑痣,此种面相多为夫妻不和睦,或者婚前不忠贞。不过相学与风水相同,运势命运也并非一成不变,可那彤彤笑谈间对于男欢女爱的态度,结合面向让我断定,此女终有二夫。所以说,算卦并非大家想的只要师傅俩眼睛一闭,就可以看到你的前世今生,实际上三分靠算,七分靠猜。
袁柳庄相书所写,女人首重气血,皮肤红润可自身气血不旺者,在相术上被称为‘有苗无根’多为性好淫之人,可说话我也得考虑后果,何况周围尽是熟人,说话太直白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好的后果,于是我折中的说:“你对爱情放荡不羁,一生所爱非人,荣华富贵皆为命里所有,凡人本不能太过于强求,只要修身充实自己,为人首重德行,也是有一线希望嫁入豪门,不过你丈夫年纪会比你大很多。”
听的彤彤一愣愣的,大家都是酒桌上求个开心乐呵,也就没人计较。之后分别雯姐、花花、卓玛、均来向我问姻缘,尤其那个花花,她遇到了与清湖沟程丽类似的情况,也属于是俩人中间有着一层‘障碍’,但是,通过面向我发现这个花花居然有了身孕,当今社会,离家在外的青年男女,不乏一些因为冲动而造成的后果,如果俩人分手,那腹中胎儿也只有被打掉的命运,于是,我给花花也出了程丽那招,并且我还要了一张餐巾纸,写下了一句话‘命里仅一子,珍重’。
水洛莎依还凑热闹的把头压在我的手臂,极其好奇的问:“写的什么,给我看看。”
“小孩子家家的,瞎看什么。”我折好递给了花花。
水洛莎依不满的掐了下我的手臂:“切,我看你才是小屁孩呢,快把你身份证拿来,咱俩比比看。”
然而当花花看过了纸上的字迹后,那脸都白了,周围的几人追问她怎么了?花花摇摇头说没事儿,故作镇定的说:“依依,真没想到,你男朋友真是神人了,恭喜了。”
“那你看,我就说她很厉害吧。”水洛莎依挽着我的手臂,像是高傲的公主在显摆自己。
可我想到刚刚离开的琪琪,就问道:“那个琪琪的男朋友什么工作?怎么经常半夜见面,不怕遇到危险么?”
彤彤轻哼了一声,干了一杯酒说:“危险?有什么危险的,男人不都那样么。”
花花把我的话接过去说:“我们也没见过琪琪的男友,有次我们出去嗨歌,半夜琪琪接到家里的电话,说她奶奶过世了,就回家奔丧了一周,等再回学校就像是变了个人,经常夜里出门约会,开始问她她不说,后来我们几个轮番逼问,她才说新交了男朋友。”
她还说花花的男朋友的工作比较特殊,具体是什么干什么的,琪琪从没提起过,只是说他男朋友只有夜里有时间,后来琪琪便天天开始每天夜里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约会,再后来每周琪琪都会收到鲜花礼物,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
水洛莎依较为敏感的问我:“不会撞见鬼了吧?”
“呸,哪有那么多的鬼,我看是色鬼还差不多。”彤彤说。
众人七嘴八舌间,我心里也有了一丝眉目,那琪琪很像少了一缕魂,这种现象我觉得有点像被下了情降,如果魂魄攥在施术者的手上,会出现类似的这种情况,竟然碰见了,如果真的是有邪法害人,那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在她们嬉闹时,我拿出了一张符纸说:“要不要玩个游戏?”
“游戏?”几人眼前一亮。
我继续说:“我有办法找到琪琪,你们信不信?”
首先提出疑惑的是雯姐,她较为成熟稳重的说:“我们都找不到,你怎么找?小时候我虽然见过大仙儿找回丢去的东西,可从来没见过找人的。”
“我相信大宝。”水洛莎依立刻兴奋的摇晃我胳膊。
花花也表示相信,而卓玛的汉语不是特别好,她选择了听从大家的安排,最后除了彤彤和雯姐认为我是无稽之谈外,以三比二的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赞同了我的提议,最后由我算了账之后,我们一行人出了昆都夜市。
寻人的术法,首先我必须要找到琪琪贴身的东西,我们大家站在路边打车回公寓。水洛莎依始终挽着我的手臂,举止亲昵,而别看她个头比较高,可行走间却也有了那么一丝小鸟依人的姿态。她低声说:“大宝,谢谢你今天帮我,要不然我就真的下不来台了。”
“没事儿,江湖救急么。”我动了动手臂,可还是被她抓的很死。
水洛莎依又说:“今天你对雯姐说的是真的么?还有,你以后可以不可以叫我依依。”
“没错是真的。”我坦诚的承认。水洛莎依兴奋的手臂一紧,可当我刚想解释的时候,出租车来了,经过这么一打岔,那句话我就忘说了,脑子里也是始终都惦记着琪琪所撞见的怪事。
上了车,她的手就没松开过我,以为她睡着了,我就试着几次抽出手臂,可就是没有成功。直到后来我们到了五华区的某处小区,下了车时又被水洛莎依给挽上,像我修习吕祖心经的纯阳法,首要一点便是不近女色,可我既非神仙,那要说一点感觉没有,绝对扯淡,但是脑海里出现的诗雨,又让我将这份悸动快速的磨灭干净。
进了公寓的门,三室两厅的环境很宽敞,一种都市青年女性的气息铺面,客厅整洁干净,墙壁上挂着值日表,餐厅两副风景油画,头上的水晶吊灯,均让房间显得非常高档,莎依还指着那幅画告诉我,都是雯姐画的,而且雯姐是室长,什么事儿都由她说了算。
换了拖鞋,坐在了布衣沙发上,面前的茶几有着功夫茶的经典茶具,窗台上也有两盆已经开花的君子兰。雯姐给我倒了杯水说:“依依说你很神奇,刚刚看相又把花花折服了,现在还有什么手段,一并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