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起袖子去灶房,想烧点热水。
这里用的是炉子,烧的是煤。
赵畅平时不在家做饭,煤需要新点燃。
舒芬找了几张废报纸,想用来引火。
她刚把报纸点燃,就听有人径直进了屋子。
舒芬以为是赵畅回来,起身进屋,想让他来帮自己烧水。
没想到,有个陌生姑娘正在自家卧室里,抱着赵畅换下来的衣服沉醉地闻着。
舒芬皱起眉。
好好一大姑娘,闻男人换下来的脏衣服,真是有够变态的!
“你干什么?”
舒芬突然出声,把那姑娘手里的衣服都吓掉了。
“你是谁?”那姑娘身上穿着军装,用看阶级敌人的目光看着舒芬。
“我是赵畅的老婆,你是谁?”舒芬大大方方地,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
“你就是赵畅老婆?”那姑娘打量着舒芬面目不善:“你怎么在这儿?”
舒芬弯下腰,将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
“这是赵畅的家,也就是我的家,我是他老婆,我当然该在这儿。”
“我倒是想问问,你闯进我们家,拿着赵畅的衣服在那闻,是什么意思?”
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那姑娘有瞬间的慌乱和窘迫。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还理直气壮地道:
“赵畅平时一个大男人在这儿住,都是我给他收拾屋子洗衣服,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质问我?”
“果然是个乡下来的,不懂规矩,一点礼貌都没有!”
那姑娘说完,冷哼一声。
舒芬没有生气,表情淡淡地问:“赵畅让你给他收拾屋子,洗衣服?”
“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懂得收拾屋子?要不是我,他连干净衣服怕是都穿不上!”
那姑娘说话的语气,像是跟赵畅多熟悉似的。
“是这样啊,那谢谢你了!”舒芬笑着将手伸进兜里:“你帮赵畅收拾了多久的屋子啊?”
那姑娘不知道舒芬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很是得意:
“我给他收拾两三个月了,我干的活,他可满意了!”
舒芬点点头,将手从兜里拿出来。
她手中握着一叠钱:
“帮我家干活的姑娘,我一个月给十二块,你给赵畅洗了三个月衣服,我应该给你三十六块钱。”
“看你也是这部队上的,也算得上是赵畅的战友,我就不计较那么多,给你四十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