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这是两码事儿好吗?你怎么就听不懂呢,再说了,这天底下的不平事多了去了,你一个人管的过来吗?”
卡洛斯也没想到这个小娘皮这么拧,还真就是个管事宽啊,所以他也不免的抱怨了几句,因为这个母老虎喜欢惹麻烦啊,而李寒衣呢,她自是听出了他言语中的埋怨之意,果断开怼了。
“管不过来我也要管!反正这事儿现在被我碰到了,我就要管到底!!你要是敢不站在我这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寒衣明显是生气了,尽管她没有直接蹦过去揍人,可她的眼神确实怒意满满啊,再加上那语气,啧啧,说她是母老虎那真是一点儿都不夸张,卡洛斯见李寒衣恼了,他只得继续劝道。
“这要换成别的事我肯定站在你那边啊,可这件事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就算我想管也管不了好吗?你能不能别老是为难我啊?”
“你真没用!一品管不了七品不说,还不敢得罪这个不敢得罪那个,做官做到你这个地步,还不如辞了官回乡下种田呢!哼,还皇都的大将军呢,我呸!大将军就这么点儿胆量,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李寒衣见他始终不肯松口,她也没再逼他了,而是选择了反向的去激他,那不阴不阳的嘲讽语气,真是听着都觉得来气,不过卡洛斯就不是吃激将法的人,他见她这样,他便继续辩道。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我和那个殷七羽不是一个阶层,互相管不到对方,这就跟苹果和土豆一样,虽然都是吃的,可它们一种是水果一种是粮食,完全是两种不同类的作物,再说了,就算那个殷七羽是南湘的官我也没权力去治他啊,虽然我名义上是官居一品,还是皇都城的守城将军,可说白了我就是个替国王看大门的,手里根本没有政权,你别以为有个将军的职位就能一手遮天了,官场水深,皇都水更深,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卡洛斯费心费力的给那个母老虎说了一通,没办法,他主要是怕这个李寒衣又给他出难题啊,毕竟这个小娘皮做起事来任性的要死,居然想让他罢免一位县令,这不是在跟他闹着玩嘛。
李寒衣见他跟她扯了一大堆,且就是不愿意帮云蝶收拾那个殷七羽,她也是有些恼火,便将双手叉在胸前,冲他侧过了脸,露出一副嫌弃之色不说,同时她还用那种很过分的语气激道。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为你的无能找借口吗?嘁,没用的东西,连这么一点儿小忙都帮不了,哼,废物!”
“你。。。!”
卡洛斯也没想到李寒衣会这么说他,他一时间也有些恼怒,所以就下意识的抬起手指向了那李寒衣的鼻尖,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骂她,毕竟车里有外人在,他也不想闹的太大嘛。
“你什么你?这么屁大点儿的忙都指望不上你,你还有什么用啊?嘁”
对于他拿手指她,李寒衣果断无视了,还一边说一边朝书桌那儿走过去了,那是真叫一个气人啊,就连那个云蝶此刻都察觉到了那两人身上的火药味,所以她压低了脸,不敢去看人家。
见那个小娘皮转身走了,卡洛斯气的脸都有些发红,那眉头更是拧到一块去了,说心里话,这么多年了,他就没被人这样侮辱和谩骂过,说不生气那绝对是假的,但生气他又能怎样呢?
去反驳那个母老虎?也冲她骂回去?呵,先不说他那样做会被人看笑话,就冲着骂回去的代价也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他敢确定,只要他敢骂她,那个母老虎肯定会借题发挥跟她闹架。
闹就算了,保不准那个母老虎还会因为这个事跟他分道扬镳,这损失他可承受不了,所以就算他再怎么生气也只能憋着了,不过这口气确实不容易咽下,于是他就顺着她的话怼了几句。
“你说得对,我就是没用,我就是废物行了吧?我要不是废物,我当年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结拜大哥满门被抄,我要不是废物,我就不会眼睁睁看着陷害我大哥全家的凶手逍遥法外!”
卡洛斯可能是被李寒衣骂的那句废物激到了,所以说话有些把不住门,而李寒衣这时才刚坐到椅子上,屁股都没坐热呢就听到那个家伙在她身后瞎抱怨了,本来她是想立即起身反驳的。
可在听到他说的那番话后,她也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她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啊,就好像是戳到了他的痛处一样,而卡洛斯现在话说急了,也就没顾忌太多,继续冲着李寒衣背后道。
“你还真就说对了,我就是废物,我就是怕事,怎么了?嗯?呵,我混迹宫中多年,深知这官场的复杂,在皇都,我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需要再三思量到底能不能去做!思量做了那件事之后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在宫里,我从没有轻松过哪怕一分一秒!我无时无刻都在如履薄冰!!”
卡洛斯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甚至是吼了出来,不过李寒衣这次没有因为他吼她就发怒,因为她听出来他心中憋着事了,所以她斜侧过木椅,安静的坐在那儿望着他,一言不发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