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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第2页）

老师的手，越过头落在了聂九肩膀处，她顺势将脸靠在他膝盖上，享受着触感带来的存在踏实。

“是因为我兄长吗？”

他沉默。

聂九闭上眼，答案并不重要，此刻，正在发生，就足够了。

“不，不是”

他似乎是刚听到问题一般，说的直接果断。

“回去睡吧”老师说着就起身，取了一旁的中衣，张开，示意少年来。

聂九爬出了水面，背过他站着，手穿进衣袖，湿漉的皮肤在触碰到衣的那一刻都干了。

老师替她拢衣，他想到“是不是该给你准备肚兜啊？”

聂九冷哼“你说呢？”

“那就是该的”他开始系绳，手指灵活。

又将外衣给她穿了上，他倒没有把她当孩子，只是做能做之事。

剩下的衣物被他丢进泉水“好了，明日再来收”

聂九笑“老师，你真会偷懒”

“闭嘴，光站着不做事，还不是给你偷的懒”

聂九依旧笑，牵起了老师的手，

“好，我带你下去行了吧”

老师惶恐“怎么，踩空了，是你垫底还是我垫底”手没有剥离，任由她去了。

“当然是我了，你要是不要面子的话”

聂九的夜视极好，走过的山路只多不少，边踩断了枯枝丫边说“放心，做起事来，稳重还是有的，我那是懒的去做”

“嗯”

遇到了倾斜的高坡，老师抽回了手，先聂九一步轻快的跳了下去。

老师转身，抬手，聂九的手触碰到他掌心，便被他握紧，她跳了下来，撞进老师怀里，碰到他胸膛，感受到他的气息，竟有小鹿乱撞的懵懂紧张，

“哎”聂九不由得叹息，难不成她要先壹欢一步嫁人，这一念头来的又快又吓人。

聂九有个习惯，得到必然会想着失去，于是后来的恐慌将一切欢喜爱意吞噬了干净。

老师有看见

“让它们过去吧，本来就是提醒，不要陷入太深，最后难以拔除。”

老师声音平和将聂九带到心安处，他总能让聂九平静下来，尽管罪欲仍在。

“为什么？”聂九问

老师手点在她眉间，呵道“诸相皆破”

随即微微一笑，声音轻巧像鸟儿一样飞远了“就这么简单”。

他们又开始行走，期间，传来老师的声音。

“人间相，是梦幻泡影，念头情绪，是为了更好活着，平静无事，才是本质，你只需记住，你本是平静的，不过是被人间烦扰欢喜暂时遮挡，看不见了，但祂在的，如人心中神明，这份信仰，致死不休。”

“我明白了，老师”

没有什么回答，比老师身上的平安宁静更加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