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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明锦佑立在阳台,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旁边的烟灰缸和脚边全是燃尽的烟头。
已经一个月没抽烟了,突然抽这么猛,口腔和喉咙都开始发麻发苦,还很恶心。
可他还是一口接着一口的抽,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把恶心的感觉压下去。
徒劳,全是徒劳。
刚刚有那么一刻,他想与她纠缠致死。
这样她或许就不会离开了。
身体是得到了满足,可心上却空空荡荡。
手臂和脖颈间开始不断发痒发红,只片刻功夫,就起了一片一片的风团。
他又过敏了。
这次是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过敏。
以往只会在听到那恶心的声音,或是碰到跟那人有关的恶心事,才会有过敏反应。
他强忍着风团的瘙痒,返回主卧。
邱声晚还在昏睡中。
眼前静止的画面让他忍不住驻足凝望。
睡着又安静的她,不会说出要跟他两清的话。
可她不会永远沉睡,只要天一亮,她就会离开。
鬼使神差的,他拿出手机,把她这幅样子拍了下来。
黑色的被子盖在胸线,露出半截饱满和圆润的香肩。
沉睡的容颜还泛着事后的红,可眼角那未干的眼泪,又让人打住所有臆想。
脖子和锁骨上,全是他弄出的痕迹。
连背上也没放过,脊柱上全是吻痕。
明锦佑只觉得喉头干涉,强压下心里的复杂情绪,打开抽屉,拿出她的账本。
【6。15日,彻夜疯狂,从此两清。】
写下这句话,他眼底涌着晦暗不明。
他翻看从前的记录,字里行间,全是他们的过往。
曾经被他困在掌心的小野兔,终究是要回归大自然的。
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