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脸颊依旧火辣辣的疼痛,好似时刻在提醒他当日在天牢内所受的屈辱。
可偏偏又敢追究司徒逸的罪责,这让司徒鼎心里憋屈极了。
司徒鼎是越想越气,狠狠将屋内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然后将宫女全都撵走。
“皇后娘娘到!”
就在这时,太监通报的声音忽然响起。
司徒鼎一愣,旋即就看到母亲和舅舅在一群人簇拥下走了进来。
“鼎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皇后看着满地的花瓶碎片,以及地上被砸扁的铜镜,皇后快步上前抱着司徒鼎左看右看,心里既心疼又愤怒。
堂堂太子爷,竟然被司徒逸一个废物王爷所伤?
这简直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藤铺宣看到外甥脸上的伤,却是皱了皱眉,忍不住教训起司徒鼎来,:“真是糊涂啊,明明计划都快成功了,你还去天牢里找司徒逸的麻烦,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一出完美的好戏即将落幕了,却没想到关键时候出了这样的岔子!
藤铺宣肺都快气炸了!
如今藩王谋反一案,随着司徒逸的嫌疑被完全排除,太子一众党羽只有在镇压秦王造反上有所功绩。
如今最大的威胁,就是以四皇子为首的一众党派,特别是今日早朝,景帝居然让四皇子司徒厉在旁边协助处理朝政,这让藤铺宣感到有些不太妙啊!
司徒鼎心中又是憋屈,又是愤怒,咬牙恶狠狠的说,:“大舅,我就是想多给这废物安上点罪名罢了,本以为能手到擒来,根本没想这废物居然使诈对我出手!”
“他不闹点动静怎么引起注意?难道还坐以待毙不成?”
“你们都被司徒逸给耍了”
藤铺宣气急败坏的瞪了他一眼,又看向皇后说道:“还有你小妹,你居然还跑皇上哪里告状,真是愚蠢至极!”
司徒鼎怒气滔天的低吼,“大舅,我放过这个窝囊废!”
“糊涂!”
藤铺宣鼻子都差点气歪了,真不知当初家族花费如此将司徒鼎送上太子之位到底是对还是错?
可事到如今,木已成舟,江南豪族的命运可都跟司徒鼎捆绑在一起。
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要是司徒鼎太子之位被废除了,以前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不说,定然新皇登基,就是江南豪族的死期。
想到这些,藤铺宣骤然声音提高的嗓音,气愤的吼道,“你这是意气用事,你也不想想,眼下司徒逸风头正盛,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要是被其他皇子抓住把柄,皇上让司徒厉去辅佐朝政,定然是有意敲打你,你要是再去找司徒逸的麻烦,就是给你自己招祸!”
藤铺宣不愧为宰相,可谓是老奸巨猾,全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
司徒鼎和他比起来实在是太显得稚嫩。
景帝昨日过后,就再也没来探望司徒鼎,这就足以说明,对他已经有所不满。
按理说,当初嫁祸给司徒逸这招,藤铺宣也是有所反对的,按他那懦弱的性子,说他意图与其他藩王谋反,这事情要是说出去。
皇宫里的狗都不相信吧?
这一招棋简直是臭不可闻!
司徒鼎觉得既然要做,就要做绝,这些藩王大多拥兵自重,景帝早就想铲除这颗毒瘤。
藩王暴动造反时,其他皇子党羽极力参与镇压,在景帝心底获得了不少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