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送陆知琳回公寓,一路上陆知琳的抽泣声没有停过,弄得纪言心里莫名烦躁,他分明记得自己跟陆知琳说过不要这么冲动。
到了公寓,纪言没做多余停留准备开车离开,陆知琳开口制止了他:“能留下来陪我吗?我害怕。”
到底还是自己深爱的人,望着陆知琳一脸惊慌,像极了一个受惊的白兔,纪言这心里被揪得有些疼,他不忍拒绝,最后还是留下来陪了陆知琳一整夜。
我看着纪言他妈的情绪有些不对头,心里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没离开纪家,守在他妈身边呆了一夜。
这期间,他妈一直都在说着梦话,大概是今天确实被纪言起到了,就连睡着了,他妈的眼角都还挂着几滴眼泪,我伸手替她擦了擦,没多久,泪又流了出来。
“不孝子,真是个不孝子啊。”
我顿时觉得有些无奈,在这个家里,要说谁真对我好,估计也只有纪言他妈了,不管当初他妈的出发点是什么,又或者他妈为什么到现在都还要说纪言必须跟我在一起,总之,她都为我着想过,哪怕是因为她跟我妈是闺蜜,但照顾我这点,她确实做得很好。
至少,在纪言对我刻薄的时候,她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像我亲生母亲一样,维护着我。
凌晨12点,纪言他妈平静了很多,我也有些困了,所以回到卧室准备洗洗就睡。
这时,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响了,我一看,是纪言,现在我不太想跟他说话,他才说会让我后悔,结果这会儿又打电话给我,我会接才怪?
可是,还没等我踏出一步,电话又响了,还是纪言。
我微微皱眉,但手指已经按下了接听键:“有事?”
那头传来他过于急切的声音:“现在没睡吧?我去接你。”
“怎么了?”这大晚上的,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他这么着急?
然而我只听见他快速说了句:“曹蓓跟唐迄哲出事了。”随后‘啪’地一声把电话挂了。
曹蓓跟唐迄哲出事了?这两年他俩之间倒是挺风平浪静的,曹蓓还跟我说唐迄哲去她们公司之后没再像以前那样缠着她了,怎么会一眨眼就出事了?
想着纪言等下就要来,我把已经准备换洗的衣服又放回了柜子,简单准备了一下,便去门口等纪言。
半小时后,纪言那辆迈巴赫‘嗤啦’停在我面前,他将窗户摇下来对我命令道:“上车!”
一上车我就问:“他俩出什么事了?”
“跟人打架。”
“打架?”
纪言点头:“确切点来说是唐迄哲因为曹蓓跟人打架了,萧行已经往那边赶了,等下场面肯定会很混乱,听说对方是一堆不怕死不要命的混混,你到时候就负责安抚曹蓓的情绪,剩下的交给我跟萧行处理就行。”
我听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好久才只吐出一个字:“哦。”
见我半天没反应过来,纪言突然笑了:“怎么?这么点事就懵了?”
我没回他,只是催他开快点,我不知道等下到那里会是幅怎样的场景,但我现在很担心曹蓓,如果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我想唐迄哲也还不至于跟那群人动手,并且对方还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地痞流氓。
难道曹蓓被那群杂种糟蹋了?这种想法让我莫名发慌,要真是这样,老子拼了老命也跟他们没完!
无尽的猜测让我越来越不安,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我真是服了曹蓓他俩,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会选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外来玩,也难怪会碰到一群变态。
我跟在纪言的后面,进去时,他牵着我的手,我下意识地想要挣脱,谁知他却愈加用力:“这里面很乱,跟在我后面不要乱跑。”
这一刻,我像是重新回到了年少第一次碰见纪言的时候,我的心,也再次为他跳了起来。
我真是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有闲心跟个傻子似的对着纪言犯花痴,于是我甩了甩头,将多余的杂念一并摒除,和纪言一起走了进去。
见到里面,我几乎要被那难闻的气味熏得当场呕吐,这里简直比百魅更乱,情欲的味道与男人吸食的烟味交杂在一起,真是糟糕透了。
“纪言,这里。”萧行在不远处朝我们招手,我跟纪言会意走了过去。
“他娘的,就这屁功夫还想跟老子抢女人?”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随后又是一大片的笑声。
我终于看见了曹蓓,她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顿时,之前那种想法被否定,我这心里压着的石头也算是落了下来,只是她现在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好像谁死了一样。
“他就这样了?”纪言指着地上一坨东西问萧行。
因为灯光有些暗,刚进来时我都没发现还有个人躺在地上,等到光线逐渐变亮,映入我眼帘的是浑身是血的唐迄哲,他满脸痛苦,半死不活地倒在那里,曹蓓一手按住他的腰部,不停地哭。
我捂着嘴叫了出来,眼睛瞪得老大,此刻的画面不能光用血腥来形容,唐迄哲的身上有几处都是刀伤,曹蓓只能按着一个地方,其他的根本无暇顾及。
她的哭声瞬间惹毛了我,我冲上去一把推开她:“哭什么哭,哭了他就会没事了?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