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现在不打开布帛,直接承认自己做不了,转身就走,我们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否则一切后果,你可要一肩承担。”
柏舟抬起头,直直地看向他,很认真地道:“周大师,我所做的上天衣没有问题,我可以用安乐寿衣店的名誉担保。”
周大师眯起了眼睛,心中暗暗想: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浮躁啊,还是被保护得太好了,没有经受社会的毒打。
也罢,今天就让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逞强的,否则不仅害了别人,还害了自己。
“你打开吧。”
柏舟解开布包,握住顶部的缎带,然后一寸一寸地将上天衣展开。
本来周大师还一脸的不以为然,可是就在日月露出来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灵气在画上一闪而过。
他顿时就是一激灵。
虽然那股灵气很弱,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但上天衣里有灵气,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不寻常的事情了。
他本来眯起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仔细看着上天衣。
直到上天衣完全展开,他又感觉到了一股细微的灵气,甚至察觉到一缕浅浅的金光顺着画中逝者身上的线条流过。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一件物品里若是有灵气,那就是一件灵器了啊!
哪怕在汉代,达官贵人们所使用的上天衣,也没有用灵器的,只有那种顶级的权臣才有资格搜罗到一件。
他本来以为如今连上天衣这个东西都见不到正宗的了,却没想到竟然亲眼见到了灵器的上天衣。
忽然,他身边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嗤笑。
原来是他的侄子周胜。
周胜眼中满是鄙夷之色,下巴微微抬起,傲慢地说:“你做的上天衣就这副德性?你看看你画的是什么,这笔法,简直和小孩子没有区别。”
柏舟皱眉道:“我所用的笔法和马王堆出土的那件上天衣一样,怎么能和小孩子画的比呢?”
周胜却毫不留情,道:“你看看你画的这金乌,比简笔画还简笔画,这金蟾,稀奇古怪,还有这老虎,老虎有这么呆萌的吗?”
说着还笑了起来。
吴静安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作为孝子,给老爷子举行葬礼,一来是为了表达孝心,二来也是为了自己和子孙的兴旺发达。
吴家已经大不如前了,他手中的那些产业也亏的多,盈利的少,眼看着家业就要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