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退掉。
大片肌肤裸露出来。
阮柠表面是美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就连郑静都说,“柠柠,你是男人的原罪,在这里,不,是放眼整个世界,但凡你想,就没有哪个男人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
然而,再无可挑剔的美人儿,终究也有她独一无二的伤痕累累。
“哥,看见了?这一场大火,烧的我体无完肤,烧的生不如死,你知道吗?
“我苦苦哀求,苦苦想要期盼有人来救我的时候,我看见了你,看见你扔了一烟头,转身就走!”
定制的新郎礼服,仅此一套。
阮柠为了在袖口上给厉城渊绣一朵并蒂莲,五根手指都扎的乱七八糟。
所以,她不会认错!
那个放火的,那个想要把他们一家三口活活烧死的人,只能是厉城渊。
“不,柠柠,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哥,我最爱的人是你,我不会,我怎么会?”
男人剧烈颤抖。
他松开她,踉跄后退,仿佛用这种简单的,讽刺的,搞笑的行为,就能逃避阮柠一身伤疤,半生蹉跎一般!
阮柠步步紧逼,一根雪白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每一处烫伤疤痕上。
指甲过于用力,都给抠出血来了。
她莞尔,在黑暗中,尽情绽放着罪恶之花,“哥,你看,你逼死了我爸,弄丢了小萧,连我妈都疯了!
“我们阮家,葬送在了你的手里,我背井离乡五年,活的人不人、鬼不鬼,这些,不都是哥你最想看到的报应嘛!”
而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可以在这里装出一副深情款款,耍酒疯?
给一巴掌,再喂一颗甜枣吗?
呵!厉城渊,我阮柠不是你的傀儡,更没理由一直被你这样戏耍折磨!
她指了指房门的方向,狠声,逐客,“出去,厉总的小情人还在床上火烧火燎呢,别在这烦我,我没心情应付一个酒鬼!”
“柠柠,你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我不会那样对你的,我不会,我……”
“滚!”
男人烧糊涂了。
他没什么力气,被阮柠一推,直接跌坐在了房门外。
咳咳咳——
猛烈咳嗽,吐了些血出来。
人也虚弱的一遍遍低吟,“柠柠,柠柠,柠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