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因为太大力,撞在了林青沂的鼻子上。
他疼得两眼冒出泪花,被云泽这么果断的动作弄得愣住了。
“哎呦,我们再商量下!”
云泽从墙头探出脑袋:“她交代过,没有五十金你就请回吧,别在这吵吵闹闹,如今不太平,小心染了疫症。”
林青沂咬牙道:“给,我给!”
“钱呢?”
林青沂道:“我现在身上没有,等看完病再给。”
“那不行。”云泽没有商量的余地,“程娘子说了,不给钱,就不出门,你要想救你两个徒儿,动作还是快点吧。”
林青沂气地跺了跺脚:“行,你们给我等着,我现在去取!”
院内,程筠扬起眉梢,看向云泽。
“走了?”
“走了。”
程筠提着药篓子,淡淡地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云泽默默地看了眼程筠,打了个哆嗦。
古言有云: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这句话果然不假,像程筠这样的人,不仅给人下毒,还要敲诈一笔银钱,简直是一石二鸟。
很快,林青沂拿着五十两黄金来了。
挺重的,他也挺舍不得的。
程筠一把接过,让云泽拿回去放好:“林大夫,带路吧。”
林青沂依依不舍地看向金子,嘀咕道:“程大夫,好歹我们也是相识,你为什么要宰我?”
“我和你不熟。”程筠划清界限。
林青沂:“……”
到了地儿,程筠率先跳下马车去了房间,那轻车熟路的样子,显然来过好多次。
“她们疼了一上午了,你快给她们看看。”
程筠装模作样地伸出手在两人手腕上搭了下:“林大夫,去准备黄连、望月砂、五灵脂、金汁混杂冥回草一起煎服,早晚各一次。”
“药渣熬成熬药贴在肚脐眼上三日,连续半月,药到病除。”
林青沂听见这几味药材,整个人愣住了:“程大夫,你确定没有弄错?”
程筠沉声道:“若你觉得我错了可以不信,反正方子我下了,信不信由你,五十金我是不会退的。”
“好,我这就去弄。”
半个时辰后,林青沂端着两碗黑乎乎的药走到床边。
赫连朝云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只觉得汤药里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她只闻了一下,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快喝了,喝了就不疼了。”
赫连朝云道:“师父,这些是什么,怎么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