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啥,你说啊!”屋子里的几个人急切得不行。
老大夫捋了捋白胡子道:“福安堂价格高,你们请得起不,还有他们大夫的脾性古怪,一般人也不收,尤其是那东家和东家师父,给人治病看人只看眼缘。”
“你们要去请他们的话,得趁早去,免得毒素到了五脏六腑,那可真的救不回来了。”
老大夫说得颇为严肃,又撇了眼兄弟两人,满脸他们快不行了的神情。
黄氏和邓氏慌了。
商量后求着里正拉着牛车送兄弟俩去福安堂,不然等大夫过来,一来一回要花费好多时间,人还有没有命得两说。
“你们把银子和地契什么都带上。”老大夫提着药箱,提醒了声。
“带那些东西干啥?”
银子带上可以理解,地契有啥用?
老大夫扭头道:“张神医师徒俩对银钱看得并不重,反倒喜欢山水,倘若你们能投其所好,指不定他们就有救了。”
听到这话,两个女人眼神闪烁了下。
地契确实有不少,毕竟程如玉嫁给了高门大户,时不时地给他们送点东西回来,他们因着程如玉的关系,日子更是过得风生水起。
可让她们平白无故地拿出来,心里面千万个舍不得!
程如森没听见婆娘的动静,骂道:“愣着干啥,还不赶紧去拿!是舍不得银钱想害死我们兄弟俩吗?”
黄氏面色尴尬地道:“去,我们现在去!”
到达镇上,天色泛起鱼肚白。
福安堂的门早开了,外面排着许多看病的患者,黄氏想要插队,蛮不讲理地推开前面的人。
“让一下,我们这边得被蛇咬了!急得很!”
有人不情愿地道:“来看病的谁不着急?我们这还被刀砍了,后面排队去!”
黄氏和邓氏是窝里横的典型代表,看见对方比自己更加不讲理,一下子焉了吧唧,唯唯诺诺地走到了后面。
好不容易轮到了他们,哪晓得大夫挂上了休息的牌子。
“咋回事啊!”
眼瞅着自己男人马上要死了,邓氏忍不住质问出声:“不还早么?怎么不继续给人看病了,都到我们了!”
坐堂大夫道:“我们东家说过,每天只给二十个患者看病,方才已经看完二十人了。”
邓氏道:“什么狗屁规矩,有钱不赚不是傻子么?”
反正不是骂自己,坐堂大夫并不生气:“这是福安堂历来的规矩,你们要看病不如去别处,或者明儿个早点来。”
“不去,我们非得你们看!”
那个老大夫可是说了,只有福安堂的大夫能治好自家男人。
黄氏和邓氏说什么都不肯走,撒泼打滚坐在地上,像是赖上了福安堂。
坐堂大夫皱眉道:“你们咋能这么不讲理?”
“我们哪不讲理了?”黄氏言辞激烈,吐沫星子喷了坐堂大夫一脸。
笑话,她们从来不是什么讲理的人!
坐堂大夫头次碰上这么难缠的人,不仅连骂带吼还要上手,他怕了,见鬼似的跑进了后院,张宣在后院边和程筠喝茶边等着前面的信。
看见坐堂大夫跑进来,笑着道:“怎么样,人来了吗?”
“来是来了,就是……”
“怎么了?”张宣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