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蹭到了他,在那样的情况下,会有这样的反应,难道不正常吗?
没有反应才不正常吧?
她能不能不要什么都往他对她一往情深上想?
因着有事求他,宁沅见他不说话,赶忙转了话题,小心拉住他的衣袖,“沈砚,你帮不帮嘛?”
尾音绵软,带着百转千回的语调,与那日她醉后的撒娇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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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求人就撒娇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上次她以为自己中药,扶着树干恳求裴子星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
他抿住唇,冷硬道:“宁小姐,你以为对谁撒娇都管用吗?”
上回她同裴子星磨了半晌,最后还不是他救的她?
“……”
宁沅觉得她并没有撒娇。
她天生就这副音色,加之这张过于温软的脸,每每呵斥旁人时便总显得毫无气势。
她为此还苦恼过很久。
再后来,她便坦然接受了。
毕竟娘胎里带出来的东西,她也无法舍弃更改。
“算了,我回去问问宁泽吧。”
“再不济等什么时候再进宫时,问一问裴将军。”
“你问他们做什么?”
他又没说不帮。
……她就不能多说两句好话吗?
“就算你去找他们,他们最终还是要来找我。”
宁沅低低地“哦”了一声,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
沈砚斜睨她一眼。
“算了,帮人帮到底,我给你查便是。”
说话间,他已陪着她走至了宁府的后墙。
宁沅站定道:“沈砚,你就送我到这里好了。”
“今日多谢你。”
说罢,她莞尔一笑,冲他规规矩矩行了个女礼。
沈砚看了眼稍有些凄清的白墙。
墙内的青竹长得旺盛,郁郁葱葱地爬出了墙头,显得有些参差不齐,左下角甚至还有一处狗洞。
俨然没什么人精心修缮打理。
都不说让她邀自己入府了,连送至正门都不行吗?
这是什么鬼地方?
“怎么,我难道很见不得人吗?”
“不是……”她望了眼身后,窘迫地咬了咬唇,“因为我要从这里回去。”
沈砚显然愣了一下。
“你为什么不走正门?据我所知,京中入夜后,并没有不许女子出门的条例。”
沈蘅未出阁前,直至宵禁后才回府乃是常事。
他蹙眉,往前走了一步:“是你府上的规矩,还是独独给你设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