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有个曼妙的身影闪将进去,又轻轻把门关上。
她是东岳宗主之女——曲璃儿。
而她所在的房间是江临的住所。
“真不知道那峨眉的狐狸坯子哪点比我好,冷着一张脸给谁看,狐狸精,荡妇,下贱!”
她双手叉腰,对着空气吐出一个个虎狼之词,鼓着两腮,像是被冷落的小娘子。
“不知道那几个小牛蹄子把姑奶奶的事办好没有,若出了差错,姑奶奶扒了她们的皮,抽了她们的筋。哼哼!”
一通发泄才把心头那股无名火压下,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小心翼翼地放到梨木雕花桌上。
拍拍手,心满意足地离去。
须臾,房门再次被推开,一身白衣的江公子回来了。
下山两年,房间被杂役弟子定期打扫,还算干净,物品摆设上也没有太大变动,目光扫视到桌上,被那封信吸引住。
径直走到桌旁,拆开信封。
‘素问江兄剑术超群,在下仰慕已久,特邀江兄于今夜戌时至东岳后山两龙潭旁切磋剑法,华山晋粱。’
晋粱?这位华山晋少掌门,从未谋面,武评批他‘小境第二,不输江临’八字。不服气,想一较高下?那确实该见上一见。
江临把信封折起来,压放到石砚下。
今夜戌时,两龙潭旁。
江临刚到就瞧见水潭旁站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自己,依稀能看出那人怀里抱着一件类似短棒的古怪兵器。
“晋兄,江某在此。”
那背对自己的黑影纹丝不动,像是没听到自己的声音,拱着的手臂僵在空中,江临提高嗓音,又道:“江某在此。”
噗嗤!
水潭旁的人笑了,是女人的笑声。
“临哥哥,你刚才的样子好傻哦。我从水面看得可是一清二楚。”那人转过身,把抱了半晌的铁棍扔到一旁,笑嘻嘻地看着江临。
“曲璃儿!”
“嗯,”女孩很满意江临的反应,仰起下巴:“临哥哥,见到璃儿是不是很开心。”
“胡闹。”江临额头多了两条黑线,用手点指着洋洋得意的曲璃儿,不耐烦道:“曲璃儿,我警告你,我是有婚约的人,请你保持距离,再……”
“哦!”闻言,曲璃儿的眉毛挑了挑,音调拔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再怎么样?再胡搅蛮缠。我就胡搅蛮缠了江临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别不知好歹,还婚约,还距离。”
“告诉你江临,本小姐看上你是你几辈子做牛做狗修来的福分,别不知好歹!”
“你……”江临脸色铁青,手不由自主地抓向冬至:“曲璃儿,你……你恬不知耻,不可理喻!”
“对,我恬不知耻,我不可理喻。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屁颠屁颠跟在本小姐巴结讨好,怎么,现在翅膀硬了,觉得自己是江湖上了不起的白衣江大公子,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哦,我知道了。是那个姓白的贱人吧,我就知道是那个贱人勾走了临哥哥的魂,临哥哥,你看看璃儿,你喜欢的是璃儿对不对?”
“你……你!”面对曲璃儿,江临只觉得头皮发麻,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这时,曲璃儿啊了一声:“你是峨眉的白师姐吧,哎呀,刚才没注意,失礼失礼。”
曲璃儿说着,还往前挪了两步紧挨着江临,更是挽住江临的胳膊,嘴上说着失礼,可眼神紧紧盯着站在不远处的白若素,咄咄逼人。